<divid="tet_c">鹤白之前被叶绝律赶去和暗六学习收集消息,靠着三分钟热情学了个大概,但也够用了,打探消息的虚实性还是可靠的。
明岚莺翘着脚,喝着叶绝律亲手泡的茶,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才出来半个月就碰上事儿了,这往后一路离京城越来越远,很难说呀!”
皇帝身边的近臣不好当,不管是侍奉在皇帝身边还是在外千里,都要为国为民为皇帝分忧解难。
叶绝律面色从容的颔首点头,沉声安排下去,“暗一带人去查县令,侍卫拨一半出来去打探山匪位置,其他人整顿休息三日后出发。”
“是!”
暗一和侍卫小队长退出房间,鹤白扫了一眼屋子里没看到宁儿,挠了挠头,“宁儿呢?”
明岚莺指了指隔壁房间,“和单肇一间,今晚你和我睡。”
他们人多,自行安排了四人住一间,这样花了不少银子,出门在外明岚莺开始精打细算过日子,不抠搜也不浪费的让每一枚铜板花到最大的价值。
但队伍里女眷只有她俩和另外两个女暗卫、女侍卫,她们不敢和明岚莺一间,明岚莺就只好和鹤白一起睡。
鹤白倒是很诧异宁儿能和单肇睡一块去,“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宁儿小时候还是和我一个炕的!”
“照顾幼崽的兄弟情。”明岚莺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了,宁儿到京城不久就自己一间房睡,现在都快九岁了,哪里还能和女孩子一起睡的!”
鹤白咂咂嘴,有些后知后觉的感慨一句,“宁儿都长这么大了啊!”
叶绝律转头静静的凝视鹤白,平淡的眼神不言而喻。
鹤白干笑两声看着明岚莺,“嫂子,我和你睡也不好吧……那我哥岂不是没地儿了?”
明岚莺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他去隔壁啊!宁儿和单肇那边可是有两张床的,单肇一张床,叶绝律和宁儿一张床,怎么就没地儿了?”
鹤白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可是你俩是夫妻啊!外人都看着呢,王爷和王妃哪有分开睡的?”
明岚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崽崽还睡马车上呢!小三还在屋顶上睡呢!我都心疼!”
叶绝律无奈的叹息一声,明岚莺都安排好了,他也不能让鹤白和单肇那小子一间房。
叶绝律临走前检查了房间窗户和门闩,“早点休息,丰州城不太对劲,我去处理,明日就先别出门。”
山匪敢冒充官府的人打家劫舍,那就不只是单单的抢金银财宝,说不定还有抢人的,以明岚莺的模样在外面一站,就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保守点缩在客栈里等他们事情办完也没错。
明岚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了,这件事你是不是还要先跟皇上报备一下?”
“丰州城欺上压下,我会请皇上直接派人派兵来接管。”
明岚莺随口一问,打了个哈欠翻身上床,“哦,关下门,晚安。”
叶绝律无奈的轻笑一声,灭了蜡烛关门出去。
黑暗里,鹤白两下蹬掉鞋子翻身上床,睁着大眼睛躺在明岚莺身边,脸上半点睡意也无。
明岚莺迷迷糊糊的一翻身,就看见鹤白那在黑暗里也闪亮的一对眼珠子,吓得她一口气卡在嗓子不上不下的。
明岚莺:“……”
鹤白兴奋的说道:“嫂子,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你一张床哎!”
明岚莺重新酝酿睡意,敷衍的回应,“是是是,碎觉碎觉……”
鹤白却好像浑身痒痒,激动的翻来翻去睡不着,时不时抹黑把玩明岚莺的头发,或者胳膊贴贴。
她长这么大,除了四五岁时的宁儿,还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有些兴奋。
兴奋到后半夜明岚莺都睡熟了,鹤白才冷静下来,正要入睡,突然听见外面街道上传来一声尖锐凄惨的尖叫声。
“不要!放开我!!”
鹤白猛得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去分辨方向,好像正是她们窗户面对的大街。
“竟然还藏着这么娇嫩的小娘子!”
“圈里的女人小爷我都玩腻了,一个个跟死鱼一样,这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新鲜得很!”
马蹄声踏过石板路的声音,还有奸佞猥琐的笑声,随后鹤白听见有人在卑微的哀求。
“官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她还小啊!”
“官爷官爷!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够几位爷买酒钱,求官爷放过我女儿吧!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啊!”
“滚开老不死的!小爷我在前线杀敌立下汗马功劳,还不够要你一个女儿的吗!”
这话让人心里一阵恶寒,无名火烧着理智,鹤白也听明白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套上鞋子就要抽剑破窗下去,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等等,对方多少人还不知道,叫隔壁的去,你也是个姑娘,大晚上出去行侠仗义小心把自己赔进去。”
“嫂子!下面人命关天啊!”
明岚莺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半阖着眼还很迷糊的样子,但压下的眉眼显示出她在生气,鹤白急着下去救人,但明岚莺拉着不放。
“知道人命关天,这么大声我都醒了,你哥应该也醒了,叫你哥和单肇去,大晚上的你不行,他们本来就是来抢人的,你再去送只会让他们更兴奋,万一他们人多势众连你一块抓去。”
鹤白反应过来这话说的有道理,他们在三楼,窗户正对着大街,大晚上蓦然开窗可能会引起那伙人注意,所以不知道对方多少人,鹤白连忙套了件衣裳去隔壁拍门叫人。
刚拍门就被里面打开,单肇提着剑一开门就和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的鹤白撞上,前一秒还冷着的脸下一秒红了个彻底。
“你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出来!还敢乱敲门!”
鹤白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天气冷,客栈又没有地笼,睡觉都得穿两层,雪白的中衣只是领口乱了点,只露出一丁点的锁骨,更何况外面还套着外衫。
“你什么眼神啊?姑奶奶哪里没穿好衣裳了?不对!我看是你心思不干净吧!”
“胡、胡说!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大晚上不要衣衫不整的随便敲别人的门!”
单肇眼神慌乱,四处乱瞟,就是不敢落在鹤白身上。
面前的人中衣雪白,长发披散,刚睡醒的小脸面带薄粉,唇红齿白的,没了白日里的嚣张跋扈,倒多了些乖顺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