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呢?万一王叔告状,他应该先稳住秦欢才行。
时北衍抬眸,语气平淡,却让司空浩言身一哆嗦,“殿下,皇后的马车在外等您。”
“母后!完了完了!”司空浩言欲哭无泪,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走到牢房外,见秦欢正盯着阎台司标识的苔花壁画发呆,忍不住发牢骚,“两次,你知不知道,我逃出来两次,两次都是因为你被抓住。”
秦欢思绪被打断,转身,上下扫过对面,揶揄道,“怪只怪你腿短。”
司空浩言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敢公然嘲笑他,“我这腿,比你长了一个长江不止!”
秦欢挑眉,“有本事比比。”
“用得着比吗?”司空浩言挺直胸脯,站直身比她高出半个头。
秦欢继续挑衅,“你怕了。”
“靠,爷会怕你?来,比就比。”司空浩言把外衫脱了,而后脱裤子准备露腿。
“我说的是赛跑!”秦欢扭过身,简直无语,“谁的腿长,谁自然跑的快。”
“早说啊。”司空浩言摸了摸鼻子,把衣服穿起来,“今没空,五日后,阎台司门前,谁不来谁是小狗。”
“一言为定。”秦欢往后瞅了眼,他已经穿好衣服,回头道,“还不知道公子贵姓。”
“我姓李,你叫我李言即可。”司空浩言心想,不让秦欢知道他是谁,她就没法和宁王告状,父皇就不会得知。
秦欢所知道与言字字音相关的皇家子弟,一是禄王司空炎,另一个则是太子司空浩言。
无论哪个,都能帮她进入阎台司。
皇后的马车把司空浩言带走,秦欢亦不逗留,临走时,那鬼面之人一同与她出了阎台司大门。
她注意到,那人腰间就有一枚苔花腰牌,但见他行迹匆忙,便没有多问。
她回到宁王府,府上宴会布置已经完成大半。
阮寻芳的声势越大,就说明越有问题,她得提前提防着。
皇宫。
时北衍在御书房内议事,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他今日来迟了,连皇帝都有所不满。
安伯安仲二人等到时北衍出来,急忙跟上去,一路无话,安伯难免抱怨。
“安仲,你不是说,郡主被严刑拷打,惨叫声不断吗,大人连陛下那都迟了,结果郡主根本没事。”
安仲委屈,“我也不知道啊,听侍从说,太子要让郡主痛苦,在刑房里面,我还以为郡主会受折磨。”
一阵沉默后,安伯犹豫着开口,“大人,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郡主如今未有婚约,或许……”
良久,久到安伯都忘了说过什么,时北衍的声音才像风般吹过。
“她如今很好,别再被我拉进深渊。”
两日后。
宁王府设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皆来贺喜。
秦欢未如阮寻芳的安排穿的华贵艳丽。
她只换上浅蓝色宫裙,梳了个好看的发髻,素颜轻裳,但谁也无法否认,宁王郡主是一顶一的美人。
尤其她那双眼睛,璀璨清明,仿佛星辰月光尽在眼底。
有心的父亲,已经开始盘算给儿子娶亲了。
阮寻芳听着周边人的赞许,心里暗骂,“狐狸精,和她娘一个德行。”
她叫来下人,低声吩咐,“带她去走动走动,山村里出来的丫头,本王妃倒要看看,她怎么在达官贵人面前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