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三丈,台下人才察觉那并非道具,而是刺杀!
“杀人啦!”看客们四窜逃走。
秦欢咬了下唇,逆着人群,朝着虞姬逃跑的方向追去。
衙门就在不远处,官差不到半刻钟就赶来,虞姬的衣服显眼,官差越追越近。
在一个狭小的胡同口,秦欢伸手把逃窜的虞姬拽过去,“把衣服换了,你回宁王府等我!”
哪怕那虞姬脸上抹着厚厚的颜料,秦欢也瞧的出来,她分明就是云霜!
“欢儿,你别管我。”云霜惊讶,但来不及解释,她不能连累秦欢。
秦欢把外衣脱下来,语气不容置否,“除非你想我们一起被抓,否则立刻换好,官差捉到我也无碍,我当时在台下,许多人见到了。”
云霜不再拖延,换好衣服后,秦欢让她先走,她则往相反的方向吸引官差注意。
“在那边!”官差看到衣服一角,朝着她的方向追去。
秦欢对京城的巷子不熟,七转八转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前面有个小门,她推开进去,就撞到正在解手的“时北泽”。
“时北泽”冷不丁吓了一跳。
外面官兵追至此处,秦欢顾不了太多,把外套脱了扔进茅坑,学着“时北泽”的姿势,站在隔间的另一个茅坑上。
官兵推开门,秦欢紧张的目视前方,时北衍狭眸朝外瞥了一眼,眼神威吓厉人,官兵自然识得诏狱丞,大气都不敢出就退了出去。
而当秦欢看向他时,男人面上又是一副玩世不恭,“我说大姐,你是属耗子的吗,喜欢玩躲猫猫?”
秦欢听外面的脚步声渐远,余光撇见他早就穿好衣物,放松下来,“我是郡主,劳烦你换个称呼。”
“好的,大姐。”时北衍我行我素。
秦欢深吐一口气,“你再喊大姐,我就治你大不敬之罪。”
时北衍轻笑,“好的……郡主,你可以离开了吗,我不太方便。”
秦欢误闯入男茅房,还撞到有人在,不觉脸颊一热,面上强装淡定,“你该干啥干啥,本郡主什么没见过。”
“……”
于是,时北衍假装把衣角掀开,秦欢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不该看的位置,时北衍憋了一口气,到底是没好意思。
“让给你。”时北衍拂袖走出去。
秦欢头一次来男子茅房,好奇打量了番,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兴趣淡淡的离开。
她出来前把束起头发散开,外面还在追捕“虞姬”,她索性跟在“时北泽”身边,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时北泽”走着走着,不知从哪变出一支银簪,称是不好看,别的姑娘不喜欢就送给她了。
她头发散着,索性就将发丝盘起,用他的银簪固定。
时北衍三年前没送出去的银簪,如今,终于戴到她的头上了。
细想来,当年有负于她,连个簪子都没送过,而今他只能冒充弟弟才能不被她排斥。
秦欢快步走回宁王府,临回府,她想了想还是和他道了声别。
屋内,云霜早已等候多时,她现在已经是监察司的人。
秦欢猜到一些,却没料到云霜真的进了监察司,今日是她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她的敲门砖。
入了监察司,一生便是刀尖舔血。
秦欢拳头紧握,恨不得将阎台司所有人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