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在林间虽然看不清楚,但透过树叶的间隙,能看到烟花零星的画面。
“有烟花哎。”她笑着看去,“今日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知是谁家放的烟花,这般绚烂。”
阴差已抓,玄甲卫们蹲守整日,见此场景也不免都抬头去看。
大家被烟花引去注意。
落倒的树下,罗刹使者如牛般的眼睛缓缓睁开。
烟花炸裂的声音,掩盖住罗刹使者的脚步声,待到有人发现时,罗刹使者已经站到秦欢身后,“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时北衍拉住秦欢,将她护在身前,他则以自己的后背,承受住罗刹使者四臂的力。
“唔……”
时北衍喷出一口鲜血。
“把他拿下!”安伯立刻出剑,玄甲卫合力刺向罗刹使者。
罗刹使者身中数剑,却依旧将他们甩飞出去,可他也已经力竭。
他后背倒地,望向天上的烟花,厚重的嘴巴却带着丝笑容,“主人,阿蛮先走一步。”
随着最后一株烟花的落幕。
被抓的阴差们忽然部倒地!
安伯急忙去查看情况,这些阴差们竟然部口中藏毒,而且在同一时间咬破牙后的毒液,自戕而亡。
他脸色漆黑,这下完了。
他来到自家大人身旁,时北衍嘴角满是鲜血。
秦欢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的心忽然很痛,“时北泽,你疯了吗!”
她对着这张与时北衍一模一样,却又不是他的脸,心底的某些情绪让她很难分辨。
时北衍用袖子把嘴角的血擦去,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我也救了你,你夸过安侍卫,为什么不夸我。”
秦欢气的发笑,“我还夸你?我夸你是个蠢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你又不是你兄长逞什么能。”
时北衍忽然看向她,“如果我是兄长?”
“如果你是时北衍?”秦欢眸心闪过一道流光,“如果你他,那我巴不得你不要救我,我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时北衍捂住心口,秦欢以为他难受,忙让人去拿金疮药。
药还没到,时北衍却没事了,他眸色依旧是玩世不恭般,“幸好我不是,我可要让郡主欠着我,以后为我端茶送水,以报救命之恩。”
“……”
秦欢撇嘴,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感情救他是为了让她报答。
她见他性命无碍,便去查看阴差的事情。
六十多名阴差部身亡,居然没有一个想要活下去,他们背后之人的力量定十分强大。
她叫来安伯,“你可听说过阿蛮?罗刹使者死前,似乎提到这个名字。”
安伯摇头,“不曾听说,属下会留意打听。”
玄甲卫正在清理尸体,她四处望了望,有个疑问已经忍了一天,“时北衍在哪,诏狱司这么大个行动,他难道都不出面吗?”
安伯摸了摸脑袋,“那个,大人他……还有其他要事。”
言罢,秦欢就见树林后面有个探头探脑的黑影,而且带着鬼面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