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浩言对这个表妹无能为力,罢了,他也管不了,他从诏狱司离开匆匆往摘月楼追去。
穆元瑛大步走向戴着面具的“时北衍”方向,她瞧着“时北衍”从后厨拿的吃食,眉头拧起,“你是猪吗,吃的这么多!”
时北泽上一秒还很开心,看到穆元瑛整个人都不快乐了,“我是猪,那你就是大白菜,反正你要被我拱。”
时北泽言罢就走,穆元瑛气不过,伸手将他的吃食盘子打碎,打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北泽忍无可忍,但他打不过穆元瑛,回到书房内,他掏出一本书册,用自己二十多年混迹情场的经验,写了一本征服穆元瑛计划。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摘月楼。
蒋明诚设宴,将整间酒楼包了下来。
不过,他只是包了一楼的位置,二楼有贵客在,酒楼掌柜特意为几位腾出地方。
二楼可以一眼扫尽楼下的情况,司空浩阑在宁王府没寻到秦欢,便打听来蒋明诚的地点,在此处等候。
他不会娶一个名声不佳的女子,但若长乐郡主能挽回名声,他可以锦上添花,助她一臂之力。
另一间隐蔽的包厢内,乌朗纵观局,也正等着看蒋明诚的好戏。
楼下来了许多年长的老师和书院学子,蒋明诚将他们一一请入座,这些都是与他相识多年的老师和同窗,借着他们的力量,他今天定要将与秦欢的事情做实。
酒桌上杯觥交错,他敬酒时不小心将酒扫到衣服上,他连忙致歉,并从胸口处拿出一条粉色的丝帕擦着。
一个男子拿出如此颜色的帕子,必不简单。
有人已经猜到,打趣道,“明诚兄的帕子好生别致,瞧着像是云锦。
整个京城能用上云锦的不多,听说宁王府上就有,而且宁王前些日子,还专门用云锦给郡主定制了衣物,想必帕子也是云锦做的。”
“明诚兄与郡主过去就认识,还定有婚约,如今二人皆在京城再续前缘,岂不妙哉。”
大家跟着起哄,蒋明诚表面拒绝,但他越是否认,就越像是欲盖拟彰。
况且他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他与长乐郡主之事,在众人心里已是板上钉钉。
在场的都是男子,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关于男女之事的话题,而后桌面上的男子们,纷纷将视线瞄准蒋明诚,甚至还有人盯着蒋明诚的脖子,问他与郡主亲热时的感受。
蒋明诚没明说,却作了一首艳诗。
众人心知肚明,接下来的话题,有人胆子放大,越来越污秽。
于是,当秦欢走到摘月楼门前时,就听到里面一群人猥琐的笑声,若不是知道里面在办谢师宴,恐怕还以为是走到了青楼。
她推开大门,众人看到他们口中反复提到的长乐郡主,她此时的眼神无比锋利,像刀片一样,刮的他们无处遁形。
有成家的人瞧见郡主的神情,小声问蒋明诚,“明诚兄,你喝酒和郡主报备了吗,郡主是不是来抓你走的。”
他家夫人就不让他喝酒,要是不提前报备,被抓住就是一通毒打。
蒋明诚眼中存着温柔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深情到了极致。
蒋明诚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秦欢却听到了。
她也在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我是来抓他的,不过,不是带回家,而是送他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