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面无表情道:“死人的一方,不等于有理,不等于能随便辱骂甚至殴打别人。”
“小崽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死者父亲怒指陈浩。
陈浩冷眼盯着凶相毕露的中年男人。
亲人惨死,值得同情乃至怜悯。
若因此肆无忌惮挑衅他,或试图羞辱伤害他在意的人,那他不介意多做一次心狠手辣的恶人。
中年男人瞅着气势慑人的陈浩,虽咬牙瞪眼,但没再叫嚣。
陈浩转身对张兰道:“阿姨,我保证,叔明天一定获释,我先送您和小雪回家。”
张兰泣不成声。
三年前陈浩连自己都护不住,锒铛入狱,如今拿什么护着她丈夫?
“妈,陈浩向来说到做到,咱们先回家。”
苏雪安抚母亲,边说边抹眼泪。
别无选择,张兰只好点头。
陈浩开着苏健的奥迪A6,送苏雪张兰回家。
初五,俗称破五。
天不亮,爆竹声已响彻城。
苏家别墅客,却无半点年初五该有的喜庆与欢乐,气氛极度压抑。
坐了半宿的张兰默默垂泪。
这个平日里在单位在家中都有点强势的女人,失去主心骨后反倒不如女儿苏雪坚强。
苏雪守在母亲身侧。
陈浩为母女俩弄好早餐,轻轻放在茶几上,道:“小雪,劝阿姨吃口东西,我这就去把叔弄出来。”
“嗯!”
苏雪点头,把唯一希望寄托在男友身上。
陈浩离开别墅。
“小浩未必行,妈求你了,给中州的费泽打个电话,费泽家世特殊,一定能帮咱们。”张兰急病乱投医,哀求女儿。
苏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