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平静回道,苏伽罗柳眉一挑,没买礼物还这么诚实。
徐正元听后哈哈大笑。
“你呀,怎么说你呢,你也是官场中人,怎么不明白为人处世之道呢。”
“今天来给爸祝寿的非官即商,都是道上的大佬啊。”
“你看看你二姐夫我,给爸十万块,还买了一幅名画。”
他一本正经板起脸:“你不花一分钱,想空手套白狼?”
李牧也不示弱:“我去抢险了,还救了一个人。”
苏伽罗也微微站直身子,官场中人,最在乎名声。
虽然没钱拿,也算大功一件,她想替李牧说句话。
只是不等苏伽罗开口,苏骨雅抢先发声。
“救个人?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不知道你是苏家的人啊,你救人万一死了怎么办,让三妹守寡不成?”
苏骨雅真希望李牧嗝屁。
“爸的寿宴一点不上心,你做哪门子上门女婿?”
她声音尖酸刻薄,一下子引来众人围观,一阵的哄堂大笑。
尤其看到李牧浑身半湿不干的样子,像是农田里耕种放牛的老翁。
眼神里流淌着不屑与嫌弃。
苏伽罗俏脸难看,李牧又让她在亲朋好友面前丢人了。
她真想踹李牧一脚,骂一句没有的东西。
“吵什吵?吵什吵?”
这时,几个人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大好的日子,让你们闹的像超级菜市场一样,丢不丢人?”
文英彩带着丈夫苏顶天,以及大女婿韩翘楚和大女儿苏星禾走过来。
韩翘楚,中海市委办公室主任,兼任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市委九大常委之一。
对中海市官员的任免,有着举足轻重的左右能力。
大女儿苏星禾,手握市连锁餐饮公司,年入几百万的女富婆。
三个女婿对比下来,李牧和他们的距离,那是云泥之别。
文英彩眼皮子都不撩李牧一眼,嘴角脱口而出:“废物。”
虽然四十多岁,但是岁月并没有亏待她。
在她俏脸上没有留下一丝褶皱的痕迹。
相反她身材风韵,肌肤雪白,如虎的年纪韵味十足。
如果不说她年龄,到外面与三个女儿一起逛街,说她们四姐妹都有人相信。
传闻当年苏顶天能抱得美人归,不是因为他潇洒风流,更不是家财万贯。
而是因为苏顶天够窝囊。
苏家三姐妹完遗传了文英彩基因,各个貌美如花。
但也遗传了她作风泼辣,说话彪悍的性格。
本身也经营公司,所以对内对外都是女强权主义作风。
她一出现,场死寂。
苏顶天则一副舔狗摸样给她提着包包,像个忠实保镖。
韩翘楚夫妇二人都没看李牧一眼,李牧也没在意,习惯了。
“妈,不是我们想吵架。”
徐正元率先发起对李牧攻击:“是李牧,我问他给爸准备什么寿礼,你猜他说什么?”
“他竟然诅咒爸,说过什么寿礼,过一年少一年。”
“不买一点礼物,还反唇相讥我给爸十万块钱。”
“看看他,一身污泥,这分明是对爸和妈的不尊重。”
“抢险,抢险重要还是爸的五十大寿重要,哪头轻哪头重?”
“你是不是白痴啊。”
他既一脸委屈又颠倒黑白,浑身洋溢着蔑视。
李牧上前一步,淡淡开口。
“爸,妈,对不起,我去抢险了,手机丢了,没买礼物。”
“明天我给你补上,我……”
“闭嘴!”
苏伽罗俏脸冷厉,她一拉李牧:“你还嫌不丢人现眼,滚一边去。”
她想给李牧挣点面子,但李牧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在官场,级别不如两位姐夫,人家副处,他副科。
在商场,他是赤贫,还有个拖油瓶的病秧子老妈。
怎么争面子?
简直是啪啪打她的脸。
韩翘楚夫妇都怜悯李牧了,二人离着李牧远远的。
恐怕李牧身上那味道黏上他们几十万的衣服。
文英彩厌恶的瞥了一眼李牧,随后带着苏顶天来到主位坐下。
“李牧,你说你抢险了,有证据吗?”
她大义凛然一点李牧:“拿出证据,我和你爸就相信。”
李牧瞬间石化。
场都泼去对李牧同情的眼泪,要啥证据,有证据也是留给领导的啊。
一个不入流的小科长,根本不配与政治挂钩。
这时,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人,浑身飘逸着空灵俊秀。
她身后带着几个华衣男女,龙行凤步地走进寿宴大厅。
“当然有证据!”
她俏脸有声,落地有坑。
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