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跟王哥同行的几人不知道王哥到底看到了什么,吵嚷着要出去找那个刘跟小芳。
我回过头,发现潘花子眯着眼睛冲着我笑。
明明是很和蔼的笑容,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知道,他在警告我。
我乖乖的坐回村长身边,此时除了已经吓尿的王哥,其他人都打着手电筒出去找人了,而且他们手里还拿着甩棍跟一些防身的小匕首。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潘花子起身关上小庙的破门,还顺带插上了门栓。
不过是,外面惨叫声不绝,甚至我们小庙周围都出现了跑步的动静。
本来还闭目养神的村长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老村长,这不是阴兵吧?”
“当然不是,这是当年惨死在这大磨山中的那八十个人,他们阴魂不灭常年游离在大磨山的范围内,以这些活人的精气为食。”潘花子说的云淡风轻。
“那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叫来的?”
“一群迷了路的淫虫罢了。”
话音刚落。
破庙的木门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你确定这小庙能让我们扛过这一夜?”
“这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当年你是怎么在这熬过一夜的?”
“我…”村长下意识的看向我戴在脖子上的狗牙吊坠,然后改口道:“命大罢了。”
潘花子也不说啥,因为他这副从容的样子跟他先前谈条件时的淡定,他知道这大磨山中绝大部分的秘密,同时也应该知道克制这些阴兵的方法,问村长纯属是随口一问。
果然,潘花子走到门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门上写写画画。
我拿手电筒照了照,不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鬼画符,而是另一种隐晦难懂的符号,有点像藏族的文字,又有点像梵文。
等他写好画完,村长说:“老村长这等手段怕是跟西域密宗一脉的脱不开关系吧。”
“偷学来的,不足挂齿。”
重新坐下之后,潘花子说:“想听听这大磨山的传闻吗?”
我一听,乖乖坐下。
潘花子说:“刚建国那会儿吧,大磨山村的村民都在相应政策开荒种田,但是却在开荒的过程中频频出事,村里的先生说是因为得罪了山神白娘娘,当时村民们勒紧裤腰带,杀鸡宰鹅的祈求白娘娘开恩;但却丝毫回应都没有,该出事还是会出事,一共不到三亩地,却折了七条人命。”
村长急忙追问:“那后来又是怎么跟钟家扯上关系的?”
“别急,听我慢慢说。”潘花子摆了摆手,继续说:“村民们都害怕不打算开垦那块地,可是上头有任务,每个村必须开垦多少亩,正当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从南边逃荒过来的方士,这个方士说他有办法让白娘娘放过村民,并且把村后山那三亩地让出来,作为条件,他要在村里定居下来;得到村民的允许后,方士独自进了一趟山,回来之后果然没有再出事,村民们也履行承诺让其在村里定居,只是这段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三年时间便再次被打破,那一天,整个大磨山六畜不宁,小儿日夜啼哭。”
我问道:“又是白娘娘惹出来的祸端?”
潘华子这次卖了个关子:“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