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你是个很好的人。”端端真诚地望进他眼里,纤手搭在他肩头,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他不喜欢樊於期,却没有动用手上的权利对付他;嫪毐Za0F,他也没有迁怒两个同母异父的孩子;甚至他亲妈为了后爹要毒害他,他也只是暗自神伤……
这么善良、顾全大局、不公报私仇的人,如果和她生活同一个时代就好了。
嬴政看着她,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从未有人对寡人说过这样的话,儿时在邯郸,那些贵族子弟对寡人说的话多是嘲讽,回到秦国,父王、太后、臣子也只会对寡人指手画脚,直到寡人亲政,听到的多是不切实际的阿谀之辞,唯独你……”
端端见他说着说着,突然覆上她搭在他肩头的手,一副又要表白的样子,尴尬得赶紧打断他:“唉,我们是不是还得用布条包住伤口啊?”
“嗯……”忽然被她打断,嬴政有些失落,但还是默默地为她包好伤口。
抱歉啦!谁叫你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我迟早是要回到现代的,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端端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心里的内疚却压不住泛lAn起来。
嬴政最后把她的袖子套进她的胳膊,才开口打破沉默:“你可知伤口上划的是何字?”
“字?那个神经病nV人划得乱七八糟的,你居然能看出字来?”端端低头盯着已经被布条和衣服覆盖的心口部位,努力回想着,希望在脑中凑出个字来。
闻言,嬴政却欣喜地瞪大眼,跟她确认道:“如此说来,昨夜你所见之人是nV子?”
“呃,是啊,她顶着个大帽子和面纱,看不到脸,不过听声音肯定是nV的,而且还带了剑,轻功特别好,我看她很轻松就从墙上跳下来。”
“她身长是否与你相仿,只是腰细些,呃……x大些?”嬴政描述得如此直白,虽然他说得对,但端端仿佛听出了b较和嘲讽,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只是用鼻音回答了他。
“寡人想到一人,吕不韦门下nV剑客庆轲!上回她便是轻易闯入寡人院内,汇报你在樊家村的情况。看来寡人须加强g0ng内守卫了!”
“是她啊!你是不是觉得她这么做和吕不韦有关系?”端端大惊,低声自语道:“难道史上的吕不韦就是因为这破事儿被罢黜了?这也太冤了吧?”
嬴政一见她嘀咕,就侧耳贴近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话,急问道:“你说甚?罢黜何人?”
“那nV人划的是我,却把我放在蒙将军家门口,一来威吓秦王,二来嫁祸蒙家,三来还能把吕不韦拉下水,这一举三得对谁好处最大、又对谁最不利呢?”端端一边分析,一边提出疑问,嬴政的脸sE愈发沉重,沉思了几许,才站起来:“这庆轲的来头恐怕得找吕不韦方能问明白。”
端端也跟着站起来:“嗯!那我去找李斯,你找吕不韦,还可以顺便问他逐客的事,毕竟这事儿也关系到他自身的利益嘛。”
“寡人早已罢免了吕不韦的相位,他已不在咸yAn。”说着,嬴政垂下眼,表情似乎有些落寞。
“啊?他这么早就被罢免了啊?”端端见他难过的样子,又赶紧说:“唉,我不是质疑你的决定,送他离开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嬴政惊讶地看着她,朝堂上对于他罢黜吕不韦之事,那些朝臣们不是沉默不敢言,就是欢呼雀跃,却无人过问他是何感受,唯独她关心他、在乎他——仿佛与他感同身受。
当下,嬴政转身搂住她的腰,低头就吻住她的唇。
“唔?唔……”端端顿时慌了,怎么聊得好好的,突然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