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骤然大怒,眼眶猩红,“你不就是仗着爷爷说要在他生日前维持婚姻关系才敢这么羞辱我吗?你不就仗着我在乎爷爷吗?!”
沈惊觉身子一颤,像被这女人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抽了抽气。
白小小几时这样动怒过,记忆里她是没脾气的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从来得不到该有的情绪反馈。
可这一次,她眉眼间都是盛怒,都是痛恨。
比上次在医院更胜百倍。
“我们之间只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亲手结束掉的感情,你先婚内出轨,我可曾怪过你什么吗?
可你凭什么让我受了活寡还要为你当个贞洁烈妇?你难道还想让我终身不嫁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自私?
沈惊觉胸口浮起针扎的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渐渐失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离了婚的前妻会这么执拗。
“更何况,我从未失信过,在爷爷寿辰之前我都会对我们离婚的事保密。是你没有处理好,纵得金恩柔把这一切提前曝光了出去。”
唐俏儿苦煞地扯了扯唇,眼里对沈惊觉最后的光也熄灭了,“现在你反过来怪我,我倒也能理解了。
因为你只能怪我,你总不能去怪金恩柔的,对吧?”
沈惊觉身像石化了一样僵在风里。
他眼睁睁看着林溯扶着他前妻离开,脸颊滚烫得像被人左右开弓抽了不知多少个巴掌。
——“我不要了的头也不回。”
沈惊觉攥了攥虚空的手掌。
明明是他先放弃她的。
为什么反而自己像被抛弃的那个人,喉咙充斥苦涩,心脏都像被击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