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敏姨和簌姨是过来给她撑腰的,可这也戏太多了吧!
沈惊觉只觉胸口像被挖空了一块,凛凉的风从空洞处呼啸而过。
“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好像通过媒体公布你的婚讯了啊。”
江簌簌一双视线恨不能钉死沈惊觉,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要结婚的人了,有这时间不在家陪女朋友,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叨扰我们小小算怎么回事儿?
女孩子名节最是要紧,你不想要脸我们不拦着,但你别拖累了小小。她现在一半是我们唐家的人了,你要再不检点自己言行,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唐俏儿知道簌姨是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主,此刻簌姨还能站在这儿跟沈惊觉对话,怕是敏姨和柔姨没少给她做心理建设。
韩羡扶额:苍了个天呐,沈总您说您大老远跟过来干嘛,这不是找虐嘛!
沈惊觉那只刚刚触摸过唐俏儿的手缓缓攥成拳,暗暗颤抖。
他很用力地想要握住什么似的,可好像什么都握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放不下什么,明明斩断这场婚姻的人,是他自己啊。
“二太,四太,夜里风冷你们穿得少该着凉了,我们回家吧。”
唐俏儿一时说顺嘴了,直接就说成了回家。那种强烈的归属感化作无形冰冷的墙壁,彻底将他隔绝在外了。
“白小小,她们说的,是真的吗?”沈惊觉声音沙哑晦涩。
唐俏儿深吸一口气,干脆做戏做套,“是啊。”
“好,好”
沈惊觉俊容苍白,连声说着“好”,然后从怀里再次掏出那只黑丝绒首饰盒,举止迟缓地递给她。
“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