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遇事反而比唐俏儿更显镇定,他心如电转,忙追问:“柳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伯父不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唐俏儿瞬间心脏收紧、窒碍,快要无法搏动,忙一把攥住男人的手牢牢握着,却还是无法令激烈暗涌的心绪平复。
柳随风也是个耿直boy,这两天他瞒得好辛苦,当着唐樾的面神经绷得快断了。
此刻不小心说漏了嘴,索性都秃噜了出来:
“唐董只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容乐观。像他这个岁数的人,这种病发作一次,下次病发就只会更凶险。我向姑妈了解过唐董之前的情况,也看了他的病历,他这两年已经逐步出现四肢麻木和运动障碍的后遗症了,一直都是靠服用姑妈给的柳氏制药研发的靶向药抑制病情,但也只是控制,治标不治本。”
柳敏之黯然垂目,心中的痛楚无以复加。
她是个矜傲要强的女人,方方面面都想做到最好。可偏她最爱的男人,她竟然没能照顾好他,令他饱受病魔摧残。
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但收效甚微。她甚至多希望承受这病痛的人,是她自己
“而且,这次抢救过后,唐董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这是他得脑梗到现在昏迷最久的一次,如果再过两天还不醒,那情况就严峻了。”
柳随风的话,让所有人陷入天翻地覆的震惊中!
身为长子最为沉稳持重的唐樾瞬间脸上没了血色,唐栩也想遭了当头棒喝,脊背无力地靠住墙壁。
而向来不把这个家当家,不把唐万霆当父亲的白烬飞,不知何时已走到昏暗的角落,背对众人,偷偷用指尖抹去眼尾的盈光。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都没事了吗怎么会这样啊?!”唐俏儿眼睛瞪得滚圆,几乎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