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芷抚着肚子,看似疼得说不出话来,暗地里却狂喜。
失去一个孩子,可以将她的劲敌除去,怎么算都值了。再说了,待她独宠后宫后,还愁怀不上孩子?
如她所愿。荣夕锒铛入狱,荣芷在后宫一人独大,手执大权。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让她悔不当初的是,自从那次使计拿自己的孩子来算计荣夕后,整整三年,她都没能再怀上孩子。
而荣夕自从入了大牢之后,整个人就好似疯了一般,整日疯疯癫癫的。逢人就说,“我才是景王的正妃,是我救了他……”
东澜景见她如此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照理说,她杀了他的孩子,理应处斩,可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朝堂之上,他一手压下文武大臣的禀奏。再加上他是新君上任,难免惹起非议,为了此事,他可谓是心力交瘁。
荣夕的疯疯癫癫,更是让他的心沉入谷底。舍不得杀,放也不行,干脆狠心将她打入冷宫。
冷落数月,再相见,荣夕还是那般,拽住他的衣袖就不让走。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王妃,而且还口出狂言,说要做他后宫的皇后。
每次相见,东澜景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东澜景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荣夕脸上的疯癫之色尽数消失。
有的只是一脸的嘲讽和讥诮,还有那日渐不支的身子。
直到有那么一天,她终于大劫将至,安详的躺在榻上,一睡不醒。
直到死,她也没将一切真相说出。在她的认知里,人一旦心死,便是心如止水,解释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看到安详地如同熟睡的荣夕,在得知他将要永远失去她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