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一个长发披散的男人在无人的花街奔逃,抖着话音发出缥缈惊叫:「鬼啊、有鬼!」
这落魄逃跑的男人正是杨一郎,他本来睡在情人那儿,一睁开眼天没亮,人却躺在大街上,而且暗处看来好像有什麽影子在动,他以为被谁恶作剧,可是平地刮起怪风把他撂倒,他叫骂着无人回应,接着身上就不停受到攻击,打得他几乎无法站稳。
虚空中传来YyAn怪气的低笑声,杨一郎才想起一些花街发生过的惨事,疑神疑鬼躲去檐下角落卷袖看,皮r0U好像被割出伤口,闻到淡淡血气。他吓得跑起来,越跑被打得越厉害,明明没东西飞来,但他觉得身上手脚好几处都疼,最後被打晕又躺在另一条大街上。
片刻有人踱近杨一郎身旁,将肩上担子卸下,把其中一个箩筐里的东西挪到另一个,调整重量後再将杨一郎装到自己担的箩筐里,那足足有两、三个rEn重的担子,来者低吓一声即运起轻功,箭步如飞逐影而去,初现的曙光尾随其後照来,待整个花街区域都沐浴晨曦间,已没有诡谲神秘的人影。
恶整杨一郎的人正是五鬼风刀,他本来还不是很情愿替逍遥雨做这不入流的偷盗之事,拿了恶商给杨一郎的钱票与那些地契收好,想回去完成差事,却听杨一郎对nV人讨论如何再将家里老父那儿诓一笔钱财,还要嫁祸给那便宜义弟。五鬼虽然见识过不少恶人,但这杨一郎实在惹他鄙夷厌恶,兴起就装神弄鬼将他修理一顿,让人以为撞了妖邪鬼怪,再趁人昏迷时把人运回妓nV房里。
五鬼风刀收拾好即转入暗处,取担里变装衣物扮成普通小贩的模样离开。由始至尾那妓nV都在熟睡,不曾察觉身遭变化,来去如鬼、挪移乾坤本就是他擅常的事了。至於杨一郎睡至辰时醒来,发现身上多处都有被刀刃俐落画出的伤痕,他只以为前一晚被鬼追打是恶梦,没想到伤疼疲倦都是真的,赶紧跑去庙里求助。
房产地契悄然回归原主,钱票则充作五鬼的报酬,程昭将这鬼打发之後,一早让侍nV顾店,自己则去巡察那茶坊里贩卖胭脂的情况。在茶坊卖胭脂水粉的nV子小萝,自她来茶坊做事之後就跟小梅成为朋友,两人不时照应彼此的工作。
小梅和小萝都过来要招呼程昭,程昭点头谢过要她们各自去忙,再去柜台向杨二爷问候,之後问柳颖军的情况,杨二爷请他吃块白糕,告诉他柳颖军一早说扭了腰实在不舒服,要歇一个上午。
程昭谢过杨二爷的茶水和白糕就去後面屋里探访,他熟门熟路找到柳颖军的房间,敲了两声门,柳颖军以为是阿爷或小梅,懒懒回应一句「有事进来说吧。」
一进门就能看到柳颖军抱着棉被侧躺在床上,有点无奈回说:「没有伤了筋骨,我再躺躺,晚点就去帮忙了。可能做工的时候蹲着太久、没休息。」
程昭听他为了掩饰真正的原因而胡诌说词,暗自好笑,他坐在床缘问:「都怪我不好,没能让你歇一歇。」讲着一手0在柳颖军的腰侧轻r0u,又说:「我来弥补你了。」
柳颖军没想到程昭居然现身,惊得转身确认,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大白天发梦?」
「哈哈哈,你这样还认为我是梦里的人?」程昭往前倾,拿对方的手0上自己的脸。柳颖军见他来此很是欢喜,坐起来扑抱他,又不太舒服的闷哼一声,他双手扶握住柳颖军的腰关心说:「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麽这样?」
柳颖军不是很想回答,被程昭眼神b问之下,坦言道:「一早从你那儿回来是没什麽,虽说腰腿有点酸软,又不觉得有什麽,怕你多问才逞强装没事。途中想起我们在一起的事,觉得美梦成真,越想越高兴,没留意脚步在店里时踩空脚滑,险些摔了跤,左右踉跄时这腰背去硌着桌缘……」
程昭脸上没了笑意,当下就要撩人衣摆检查道:「我看看伤势如何,回头拿药来给你推r0u。」
柳颖军说:「不严重,真的没什麽。跟之前和人打架的伤b是小意思。」
「还敢提这个。往後不许你再胡闹,那些人看你年纪轻,加上他们人多,才拳脚应付你了事。若是将你打残了、砍Si了,你让二爷去找谁哭?」
「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莽撞。」柳颖军按住衣衫道歉,半推半就下还是给人揭了衣衫拉下K头看伤势。撞到的地方有些瘀青,但确实不严重,只需上药再将瘀血推开,多休息就能好。
程昭0着少年那滑腻紧实的皮r0U,对这人又是怜惜喜Ai,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表面镇定道:「是不太严重,你年轻力壮,自然好得快。但我还是不放心,春瑠斋有极好的药,这几日你休息之後我都来看你,替你推拿按摩,你说好吗?」
柳颖军余光看程昭那手越挪越近髋骨,手指不时暧昧滑向他处,手法更像在tia0q1ng。他晓得这人关心虽是真的,想与他相会亦是不假,却又要找这些藉口,心里好笑,点头答应。
「程大哥,你店里不忙?怎麽一早就有空过来?」
程昭回说:「我来看小萝在这儿忙得怎样,若是应付不来就再找个人手帮她,顺道补足她这里的货品,免得要让买或卖的人多跑一趟。也来跟杨二爷打声招呼,谢过他关照和帮忙。」
程昭捧起柳颖军的脸,小力捏了捏脸颊说:「还有来见你啊。你以为就你对我一片痴心?」
柳颖军注视程昭的笑颜,想起今早还在春瑠斋温存的事,握住程昭的手愉快笑着:「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我真的好开心。」
程昭怕对方休息不够,将人抱着亲了几口,哄了会儿要人躺下小憩,打消了把杨一郎那满腹坏水告诉柳颖军的念头,只保守的对柳颖军说:「我有朋友这些天见过你大哥,他心眼多,做事又狠毒不留情面,为了你跟你阿爷,还是对他稍微提防为上。」
这事点到即止,程昭劝柳颖军休息,再到前面打过招呼才走。柳颖军午後就在茶坊走动,这阵子没糊窗的工作,他跟原先雇来的另一个青年担任跑堂的工作,日落时才休店。柳颖军备好饭菜请阿爷来用饭,两人边吃边聊,他听阿爷提棋会的事,自己也讲了些琐碎的邻里趣闻,然後拿药给阿爷按摩腿脚,伺候老人家到回房就寝才去洗碗收拾。
柳颖军想起大哥的事就不免叹气,有时不免会想是不是自己害大哥走上岐路,打从他一来就与杨一郎处不好,杨一郎找其他孩子戏弄他,他也不曾对阿爷提,因为他自认是自己分走了阿爷对大哥的关怀和疼Ai。可是他们逐渐成长,他慢慢明白错不尽在自己身上,杨一郎对他或许就只是出於单纯的讨厌吧。
他知道大哥的娘亲走的早,阿爷对大哥本来就很在乎,宠的时候很宠,该严格也绝不心软,只是大哥将所有不平之事和怨愤都迁怒到他身上,他只觉得自己再忍耐下去等同放任,於是不再姑息。他瞒着阿爷去赌庄劝大哥回家,扫了大哥的兴,两人在外打架,这些都不敢让阿爷知道,可他又隐隐感觉到阿爷是心知肚明,只是从不揭破罢了。
春深日暖,柳颖军抬头望月叹了口气,在院里一口井边担了水淋浴,草草洗过身子,浑身只着一件素sE兜裆,一手拿皂角搓出细沫,一手拿粗糙的丝络擦身子,然後再舀水往身上淋,长发则事先盘好挽在头上,这样洗澡很是畅快。反正这夜里阿爷睡了,也没人会看。他压根没想到白日相约之人真的来赴约了,毕竟门窗紧锁的情况下,常人进不来後院。
程昭无声潜入茶坊後面爷俩的居所,撞见柳颖军洗澡的画面,不知怎的就藏在走廊和树间暗处窥看,怕吓着情人又惊扰杨二爷。他看柳颖军专心洗浴的侧影,觉得身上血Ye越来越热,逐渐往某处汇流,这时调息运气冷静心神才是要务,他还不想一开始就化身禽兽。他自以为是柳颖军喜Ai自己多一点,也由着对方常到春瑠斋找他,享受这柳小弟各种讨好的心思。时至今日他才发觉自己是很在乎柳颖军的,分开一个时辰都让他不安份,在春瑠斋做生意的时候,都会想像手里这胭脂要如何抹在柳颖军脸上、身上,若能时刻腻在一块儿就更好了。
反倒是柳颖军还能一如往常的卖茶做茶食,过着平凡的日子麽?程昭心里有些醋意,却不知由何而起,他收歛注视又调整呼x1,待那柳颖军着装好以後,赶在对方进门前出声喊住人:「颖军。」他轻喊一声,柳颖军推门的动作顿住,看到他现身又是一脸惊喜。
「程大哥,你真来啦。」柳颖军很高兴把人拉近,一同进房间里说话,他点了灯,主动把程昭拉到屋里近床的位置,不让灯火将人影双双映在门窗上,然後埋首在程昭x前抱了下,又抬头热情的亲了亲程昭的脸、嘴巴,最後害羞得松手跑开,背对程昭喃喃低语:「我真放肆,对不起啊大哥,你一来我就像个禽兽一样对你这样又那样,对不起。实在控制不住、对不起。」
程昭站在柳颖军身後眯眼笑得像只猫,优雅大方回一句「不要紧。」实际上柳颖军把他想做的事都大略先做了一遍,他根本不算是被占便宜。再者两人情投意合,就是脱光了睡一起又有什麽?只是他不打算哄柳颖军,因为柳颖军困扰的样子太可Ai,他还没看够。
柳颖军迳自反省後回头问:「对了,大哥你怎麽进来的?我门窗哪处忘了栓好?还是你翻墙啊,那太危险了,下次约个时辰跟暗号,我给你开门吧。」
会这样讲是因为柳颖军以前就翻过墙,难度不高,可是仍有风险。程昭趁这机会想交代一些身家背景,拉人到桌边坐下,倒茶水喝了口讲说:「我会一点轻功。」他相当保守的透露道:「其实说这些你可能会吓一跳,可是以前我不光是跟着长辈做生意,为了糊口求生,我学了些功夫,继承叔叔的事业和人脉,做起买卖江湖消息、替一些人牵线做些事。不过你放心,虽然不尽然合乎本朝律法,但也不是无良见不得光的g当,我做的买卖也合乎天地良心。」
柳颖军听出对方不想交代得太仔细,或许是一言难尽,又有其他顾虑,他点头表示接受,没有多问什麽,只问说:「大哥你为何又不做那些事,跑回来卖胭脂水粉啊?」
「做这买卖是兴趣,卖胭脂水粉也是兴趣,而且我侍nV们也喜欢。不然就算遣了她们,她们也无处可去。她们是以前我叔叔在外收养的孩子,自幼没了亲人。至於我退隐是因为累了,那些事稍有不慎,人就要无声无息消失,想要落个好下场也不是机关算尽就有的。好在我认识一些人做靠山,让我在家乡安稳度日。你怎麽不是很意外?不问我什麽?」
柳颖军想了会儿,回他说:「我以前就觉得大哥认识的人多,见识的事也多,不是很讶异。现在也没什麽想问的,可能将来会有吧。大哥若到时不愿讲,我也不会不高兴。只要能像这样,常常跟大哥在一起见面、说话,彼此关怀,我也别无所求了。」
「你……」程昭站起身将人抱住,一手0着柳颖军的脑袋感动道:「真是拾到宝了。你真是个好孩子。」
柳颖军被夸得莫名其妙,被这麽抱着也有些甜蜜,温顺的靠在对方身上害羞微笑。接着他们执小灯走到床边,程昭让柳颖军解开衣带露出白日瘀伤的地方,拿来药膏帮人推r0u涂抹。那药膏是深紫黑sE,有草香,涂在皮肤上很凉,程昭是认真在替柳颖军推拿伤处,柳颖军放松身心承受,却忍住疼痛不愿叫出声。
程昭心疼跟他说:「出声不要紧,我替你留意,二爷房间离得远,吵不醒他的。」
「噢、好……疼、啊嗯。嗯,呼……嗯、嗯嗯。」柳颖军蹙眉,闭紧小眼睛低喊,有时低微可怜、有时涩然委屈,哼得程昭不仅心疼也逐渐心生绮念,低头往柳颖军唇上轻吻一口。
柳颖军愣住,程昭逗他说:「你喊得真好听。」
「大哥好sE。」柳颖军埋首枕被里,感觉那双手也逐渐挪到他尾脊骨,甚至开始抓他的Tr0U掐r0u,一指顺尾椎骨下探GU间r0U缝,他讶异抬头轻喊:「不要在这、我,我怕吵着人。」
「真的不要?」
柳颖军并非不想要,正在犹豫就听程昭改口说:「也罢,昨天那麽折腾你,你那里也是肿得厉害。我不玩你那处,只帮你上药就好。来,放松点。」
听程昭如此为自己着想,柳颖军心中感动,对程大哥更加百依百顺,这就听话得将K子拉下,没有半点防备将弱点都曝露出来。男T和nVT总是不同,骨骼肌理分布皆有差异,柳颖军是习惯劳动的身子,腰T及双腿皆健实有力,Tr0U结实挺翘,柔韧富有弹X,让程昭0得Ai不释手,而且不常受日晒的关系,b手脚还要雪白。
「来,枕着这个我才好看你这处有没有伤着。」程昭拿枕头棉被往其腹下垫,让人自然抬高T0NgbU,柳颖军羞红了脸,但并不觉怀疑。抬高T以後,那副红润饱满的小r0U囊也若隐若现,被压在R0UT与棉被间,程昭挖取药膏一面涂在犹是红肿的xia0x,不时刻意用指腹去蹭那对r0U囊。
柳颖军已有了yu念,再受不得刺激,讷讷求饶道:「大哥别再欺负我了。别再碰那里。好痒。」
「我尽量。你若忍不住,我自有办法为你泄火,不用担心。」
「可是我觉得……很羞耻啊……」
「你我已是情意相通,有什麽好害臊。」程昭浅笑,欣赏情人羞耻的声态和诚实反应yUwaNg的男T,只盼这gXia0长久、黎明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