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1 / 2)

日暮时,茶坊关上店门,柳颖军担着一篓工具方从别处做完一单生意回来。七郎来接小梅,两人关了店门就坐在屋里聊,手g着手被柳颖军撞见,柳颖军一脸不好意思清了下嗓子,小梅若无其事带着情人和他打过招呼就走。

店里就剩柳颖军一人,他放下担子倒水喝,忽听身後程昭唤他名字,吓得被水呛到。程昭过来给他拍背,他边咳边闪躲,一脸为难又讶异的问他说:「你、你不是说晚上才来?」

外头天还算亮,程昭却说:「再不久就天黑啦,我先过来等你。既然你在,不妨现在就跟我走吧。」

程昭要过去拉柳颖军的手,柳颖军急忙退开,前者皱眉不悦道:「你躲什麽?」

「呃我、我这一身汗臭的,自己闻了都……」柳颖军讪笑,双手揪着衣摆抹了抹手汗,他觉得程大哥那麽好看又那麽香的人,像这样看着就很好,就算程昭他不嫌弃,他也不想自己凑过去。

然而程昭哪容得情人躲着自己,他迅即出手将人拽到怀里,一口含覆住柳颖军的唇又咬又吮,稍作发泄的任X道:「就算你一身泥巴我也不在意,你这傻小子。随我回去吧。」

柳颖军被如此霸道的示Ai,惊吓之余又觉得甜蜜,点头应好。这时他们都听到外头传来小梅的声音,她在跟七郎说落了包东西在店里,得回来拿,是等会儿要吃的点心,小梅一进屋看到程昭抱住她的青梅竹马状似亲昵,惊得倒cH0U一口气,瞠目低呼:「你们……」

「唔。」柳颖军羞耻yuSi,埋首在程昭怀里逃避小梅的注目,小梅也让七郎在外头等,再回店里打量他们两个,一脸了然的讲了三字:「怪不得。」

小梅走到柜台那儿,往墙面的柜子里取了个竹叶包裹的东西,朝他们尴尬点了下头即转身跑出去,还不忘回来带上门。程昭好笑说:「这下多一个人知道我们的事了。会不会明天就传开了?」

「不会的。小梅不是那种说三道四的人。」柳颖军着急替她解释,看程昭挑了单边眉毛有些狐疑,他低头讷讷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她不会讲出去的。」

「那就可惜了。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柳颖军被这句话逗笑,他让程昭先放手,把东西放好又稍微巡视屋里情况,这才将门户都关好随程昭去春瑠斋。春瑠斋b一般店铺还早关门,通常这时候侍nV们也都各自忙自个儿的事,不需要再随时伺候主人,正如程昭所说,他与那些nV子之间的关系虽是主仆,亦是一家人,如手足一样。

因此侍nV们知道程昭要带人回来,都默契的回避了,而且还善解人意的准备点心和薰香在程昭的居处。程昭带柳小弟去浴室,带着换穿的衣物说:「衣服我就搁在屏风这儿了。我回房里等你。」

「谢谢。」柳颖军还没有在这麽宽敞的空间沐浴的经验,这里b他房间还大一些,摆了一个很大的杉木浴桶,一旁是摆放各种物品的架子,门窗边则是灯架,空气中有木头香,还有皂豆的味道。他环顾欣赏了一遍,把衣K脱了,拿起一块做得像崑仑石的皂角开始搓抹身子。这皂角不知用哪些花草制作,遇水即散发出独特的馨香,闻着心神舒畅,一日的疲劳好像都消除了。

柳颖军是坐在浴桶外的小凳子上搓洗身T,舀着桶里的水淋浴,洗得差不多才泡进浴桶里,那水里有许多花草,有菖蒲、金银花、茉莉,他忽然感觉自己也是什麽汤料一样,傻笑了下。他知道程大哥这次相邀不仅是相思寂寞了,也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免得触景伤情吧。他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别再颓丧,否则阿爷在天之灵也还要继续C心他的事。

沐浴更衣後,他来到室外,庭院里都有GU药草熏炙的香气,是防蚊虫的,程昭的寝居卷上窗帘,人正坐在窗台边啜饮酒水,举杯相邀。柳颖军披散一头长发,小脸被方才温热的水蒸得红扑扑的,一双晶亮眼眸如细小的星子在幽暗院里闪烁。

柳颖军进到房里,程昭给他倒了杯酒,是酿得恰到好处的青杏酒,琉璃瓶里还有几颗由青转褐的杏子随酒水漂荡而轻晃。窗台上摆的方形木盒好像是个什麽机关似的,内部嵌着其他材质的容器,打开盖子就流出淡白烟气,程昭拿银匙往里面舀了碎冰添到两人宽口酒杯里,喝来非常消暑气。

柳颖军知道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其由来及价值绝对超乎他所想,且不论这些东西来历,单是享受这杯酒就让他感到如梦似幻,杏酒微苦回甘的滋味加上碎冰的凉气,着实沁人心脾。他忍不住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让碎冰融化,酒气弥漫口腔,喉韵温顺,视线这时越过程昭的肩看到寝室里正点着他做的那盏瓷灯,杏花光影交错屋内,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真好喝。好像仙人喝的酒。」

程昭听他讲这孩子气的话,温柔浅笑,食指的指背轻擦其唇角,愉快轻喃:「是麽。你喜欢就好,以後每一年都酿给你喝,每一年,我都等着你。」

柳颖军凝望眼前人,他见程昭如此深情款款,却不知自己此刻同样痴迷忘我的注视对方,情思悸动,浮念眩人,他搁下喝空的酒杯,主动凑上前抱住程昭一吐情衷。

「程昭,我喜欢、我,我Ai你啊。我好想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喝杏酒,一起做很多事,春夏秋冬都在一块儿。好想你,阿爷走了以後我好孤单,虽然小梅他们都会来陪我,可夜里我怕得睡不着。也不知在怕些什麽,好像……从此往後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旁徨迷走在人间,只有想着你的时候,心里快乐。可我这麽想,於你来说是不是太多了,你有那麽多朋友,有太多事可以做,我、我在说什麽,唉。」

柳颖军r0u着酸涩泛红的双眼,起身端起酒杯跟程大哥讨酒喝,那琉璃瓶太贵重他不敢拿。程昭替他斟酒,神情宁和沉稳看着他说:「看来你还是对我不安,是因为我让你觉得太风流多情?唉,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也只要你就够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一直说给你听,做给你看。直到你腻了、信了为止。」

柳颖军瞅着他半晌,喝了口酒歪头忖道:「这样说来,我永远不信才好。那你就能一直……都是我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讲出这麽聪明的话。」程昭大笑r0u他脑袋,手指撩着发丝顺势往下把玩,他的发梢微带水气,有些附在面颊、颈肤上,看着格外煽情诱人。而柳颖军全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流露媚态,又啜了口酒,抿嘴T1aN唇,认真品尝酒Ye的滋味,还在程昭面前咂了咂嘴,挑着秀气淡墨的眉毛无辜瞅人。

程昭喉结滚动,耐着X子替人倒酒,一杯又一杯,yu将人灌醉。他太专心盯着柳颖军,偶尔柳颖军也喂他吃酒,後来慢慢发现他自己并不喝酒,而是直gg的注视自己,有些疑惑。柳颖军对程昭微笑,双手环过其臂下将之环抱,侧首贴在其x前,一个大男人此刻发出低软微哑的嗓音,撒娇道:「程昭。我的好哥哥。酒好喝,你也好香。我不那麽难受了。」

程昭知道柳颖军是醉了,少了平素的矜持自律,像个孩子似的往他怀里磨蹭撒娇。他就要柳颖军忘却烦忧,抛开尘俗一切挂心之事,只记得他程昭一人。这样的柳颖军无瑕纯粹,温顺可Ai,足以激起他沉潜内心的所有yUwaNg,就连想疼惜此人的情意也转为狂野残暴。

「程昭,可不可以也Ai我?」柳颖军一脸醺醉嘟哝着:「我,会好好对你的。用你Ai的法子待你好,都依你,讨你欢心。你b你家杏树还好看,唔、嗝。你b杏子还好吃。」

「都醉得胡言乱语了。」程昭失笑,表面还镇定自若,内心却是满腔风雨狂暴的吹打他自傲的理智与定力,他涩声沉Y:「你方才说生生世世都想与我一起,是真的?」

「真的。就算将来投胎没遇到,我也会一直找你。一直找,也一直等,只要你记着我。」

「好。就用杏酒作暗号吧。往後你喝了我的酒,就得跟着我,永远都是我的。」

柳颖军直起身,双手捧住程昭的脸,微笑凑上唇,却因不胜酒力而歪斜身子,直接倒在程昭身上,还皱眉嘀咕:「还不许我躲你,你怎麽也躲我了?」

程昭苦笑,深深吐了口气,无奈将人抱起,安顿在床里,回头将那酒具都收拾了。

柳颖军倒在床里,背对外面侧卧,揪着棉被用鼻音轻哼着歌,声调因酒力而轻软缥缈,好像小孩学人哼歌那样中气不足却生涩得可Ai。程昭熄了外面小厅的灯,仅留一盏小灯在床头,挂好衣服就ShAnG要休息,听情人唱得这麽可Ai,就由後搂住对方问说:「唱什麽曲?」

「不知道。好像是小时候,我娘亲唱来哄我跟哥哥姐姐睡的。阿爷将他们骨灰都供在外地的庙里,因为实在太远,也没有去看过。一郎说我就是扫把星,克Si我全家之後又来害他们,以前也有些神秘的人来找阿爷,每次阿爷跟他们出去都受伤回来。我不敢问……是不是我害的。」

程昭听他断断续续回忆旧事,就知道杨二爷会如此衰败T弱有其前因,虽想了却前尘世,但总有人不愿放过,而柳颖军口中说的一些神秘的人,大概是与杨二爷有什麽恩怨,他们避开孩子去外面私了,难免要负伤回来,就不晓得寻来的神秘客是生是Si。杨二爷一身伤病,又有杨一郎那不孝子折腾,就算柳颖军努力看顾也无法长命,好在最後有个柳颖军送终。这些事却都成了柳颖军的Y影,程昭抱紧他,允诺道:「别再这样想了,不是你害的,那都是你大哥想让你不好过罢了。我不就没事麽?」

柳颖军身T有些发抖,程昭扳过他肩膀关心道:「你哭了?」

「程昭,你一定要好好的。」柳颖军双眼泛红,虽然没掉泪,那模样也够令程昭心疼了。

程昭点头思量了会儿,吁气告诉他说:「我也曾是江湖人,不过早已退隐,而且我识得的人和你阿爷也不同,唔……你安心吧,不会有什麽危险的神秘来的。我那名号早让後辈去传,也不再和他们多牵扯了。」

「真的?」

程昭点头,柳颖军一脸又醉又困的模样,又一心记挂他,他笑着转移话题跟他聊说:「要不你在我这里住一阵子吧。反正小梅都知道了,你回那屋里也是一人。再说你不在,我有多寂寞啊。」

「可是、不太好。」柳颖军不知想了什麽,总有顾虑,程昭还没来得及劝说,他就抓着程昭双臂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没头没脑问:「程昭,你把酒都光了?」

「没有。」

「那是我喝光的?这酒钱该怎麽算?」

「我们哪还计较这个。我把酒收起来了,你喝得太多,都醉了。」

柳颖军望着身下俊美的男子片刻,好像听进那些话,喃喃重覆语尾:「我醉了?那我可以藉酒装疯。别怕,我不疯的,我只是想……」

柳颖军目光由程昭的眼往下移,落在那好看的唇上,脑袋左偏、右偏的调着方向接触,启唇嵌覆上,浅浅含T1aN了两回,认真说:「跟杏酒一样的味道,好香。」

程昭的呼x1变得沉浊压抑,他一手扣住柳颖军的後脑将人贴近自己,积极的迎合柳颖军的吻,伸出舌来挑对方的唇齿,轻唤人过来,柳颖军却把他手往旁边拨,皱眉说:「程昭,哥哥你、你听话。不要躲。」

其实程昭没有躲,是柳颖军醉得糊涂,老是凑不准,把人亲得脸上都是口水,他失笑夹住柳颖军的脸亲了亲嘴,问他说:「就这样?」

柳颖军一脸困惑,不觉嘟起嘴思考,然後坐回原来的位置脱衣服,但没有解开衣带,只是胡乱把衣衫剥乱扯开。近日为忘却伤心事,柳颖军勤於日常劳动,臂膀和x口肌r0U好像又更健实了些,在光晕下看好像裹了层蜜糖,而且那对r珠因磨擦而突起,很是撩人可Ai。

岂料脱完上衣的柳颖军傻笑了下,说了句凉爽後就倒下要睡觉了。一旁程昭正yu火焚身,沉吐一口气把柳小弟叫起来,哄说:「你先别睡,陪我玩一会儿。」

柳颖军r0u眼坐起来,望着他问:「好。玩什麽?」

「先脱光了再玩,会更凉爽。」

柳颖军犹豫了下,点头开始脱K子,最後就剩上衫挂在腰际衣带,不过如此让sIChu及长腿若隐若现亦有番情趣,程昭就不坚持将它脱光,拿开柳颖军努力解衣结的两手,在其掌心各亲一口,接着看了眼懵懂注视自己的少年一眼,往前hAnzHU一边rUjiaNg吮弄,舌头往突起的脸画圆、挑拨,柳颖军x1气低哼,待程昭松口後也有样学样,低头去亲程昭x口,不过还隔着一件单衣,於是那一吻把衣料都打Sh了。

程昭陪他作耍,耐着X子撩拨对方q1NgyU。柳颖军腿间yAn物已悄然昂首,自衣摆间探头张望,r0U红sE的男形开始泌出透明汁水,Sh了周围稀少柔软的毛发和细nEnG又略嫌苍白的皮肤。程昭握住柳颖军那男根时,柳颖军整个人扭腰颤了下,低头无辜哼一声,细Y着:「好舒服,程昭哥哥0我这里,好美。啊、嘻,痒痒的,啊嗯。」

柳颖军酒意未消,又q1NgyU渐升,在R0UT欢愉里恍惚沉溺,较无平常那样矜持和羞耻,自己将双腿打开屈立在身T两侧,拉着程昭的手腕去玩自己腿间的东西,也好奇要伸手0程昭胯部。他说:「我也想0哥哥你的、让你舒服。哈嗯、真好,好好玩,这样碰……」

程昭浅笑,由着人将自己K头拉下,掏出半y的yaNju来把玩,他看柳小弟学自己的手法玩弄X器,亦是好笑又享受,一方面又分神想道:「我那逍遥雨千变万化的手法,退隐後藏歛了内力,收了煞气,倒成了床笫间取悦情人的用途。不过,也不枉半生苦练,哈哈。」

程昭想得潇洒,并不认为这是浪费。而且,在他那手连番抚玩、挑弄之下,柳颖军那ysHUi流得更加欢畅淋漓,犹如失禁似的,将床单濡Sh,而他自己也不知不觉胀得隐隐生疼,直想找个xia0huN洞狠狠C弄排解那急剧狂暴的yu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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