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茶是跳蚤花,她当我的新娘子。”
“上一回是你当新郎,这回该我了。”
“你们别吵了,让跳蚤花自己选。”
废弃卡车的Y影里,孩子们围成圈,几个男孩拽着一个粉雕玉琢的nV孩互相争让,吵得面红耳赤。
“我不是跳蚤花,我不是跳蚤花。”
nV孩奋力挣脱,转身挤出孩子群朝着家的方向跑去,道路坑洼,自家棚窝新换的铁门半开,传出锅铲声,温暖光线与食物香气一起涌出。
茶茶跑回家里,趴在饭桌上cH0U噎:“他们叫我跳蚤花。”
“什么?”
电线外露,圈绕着低矮横梁垂下灯泡,少年在简陋的灶台前回头,看着伤心的妹妹:
“他们叫你什么花?”
“跳蚤花。”茶茶说,把脸埋在饭桌上,伤心不已。
掀开锅盖,白汽浮起熏得整间小窝香喷喷的,茶茶抬起脸嗅了嗅鼻尖,走过去,望着哥哥捞出一锅蜜糖sE卤J腿。
“他们这么坏?”
将一锅卤J腿盛进盆里,孔慕盖上盖子,大手一挥:
“走,哥哥帮你找回场子。”
茶茶仰头问:“什么是找回场子?”
“揍他们。”孔慕r0u起妹妹的脑袋,“今晚给你做了卤J腿和蛋炒饭,先揍哭他们,我们再回家吃饱。”
“嗯。”妹妹重重点头,“我给哥哥带路。”
nV孩转身甩着两只手走出家门,气势汹汹,跟在后面的孔慕看着妹妹狐假虎威的背影,唇畔的笑意难以消减。
跳蚤窝的孩子们没有饭点,三餐没有着落,饱少饥多,基本都是放养状态。
夜幕已经降临,孩子们仍旧穿梭着垃圾堆与烂砖瓦之间玩游戏,过家家换成了躲猫猫,被找出来的孩子一脸沮丧。
见到两兄妹过来,特别是看见年龄大了他们好几岁的孔慕,孩子们目露警惕一哄而散,纷纷藏进废墟堆。
孔慕拿出大杀器。
盖子掀开,卤J腿鲜香油润的气息全出来了,没过几秒,水泥块后窸窸窣窣探出几个小脑袋,脏兮兮的脸蛋,饥饿的目光在夜sE中闪闪发亮。
孔慕挑了块g净的大石头坐下,屈指轻敲盆身:“排队过来一个一个挨打。”
食物的诱惑力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