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相隔数日,听见阿娘对他的刻意冷淡颇有微词时,崔凝仔细思考,觉得自己并不排斥同他行房。
所以她放胆g引了他。除了想让阿娘放心以外,她也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他。
结果是她尝到了甜头。
她发现只要身子让杜聿给填满,再感受他的T温入眠,失去易承渊之后那充斥x口的空虚感就能少一些。
而床上一次次的交缠,也让她逐渐熟悉杜聿的触碰,他的喘息,他的身T,他身上的气味。
原来行了夫妻之事,两人是真能轻易成夫妻。
她渐渐不怕他冷淡,即便他不说一句话自己也能在他身边怡然自在。
慢慢地,她也能在行房时睁开眼看他的模样,他不是易承渊,可他是她丈夫,无庸置疑。
或许李氏之事解决之后,她与杜聿就能牵手一世,顺利当一辈子的夫妻。
毕竟,大嫂二嫂也是这样过来的,没道理她做不到。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就已经开回了杜府,而此刻日头也正好落下,天要黑了。
一下马车,崔凝与望舒就被冻得哆嗦。
“看来今夜兴许会降初雪。”陆安0了0让他照顾得柔顺有光泽的鬃毛,马儿舒服地扭了一下,“我得在马厩烧炉了,免得冻着马儿。”
“那炉子可得放暖点,望舒,我们回房之后来画今日看到的冷胭脂。”
“好,这就去磨墨。”看见小姐打起JiNg神,望舒b什么都欢喜。
可三人之间的和谐气氛还没维持多久,婆子与婢nV们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小姐!您们到底去哪儿了!如何此刻才回来!我们满城找了一整天!”
望舒见大家的脸sE都不对劲,不禁有些不安:“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慌慌张张的?”
一名年纪还小的婢子像是吓着了,脸sE发青地跪倒在地,哭道:“小姐,奴婢没用……那亲家夫人今日在你们离开之后,就y闯了小姐卧房!看见你们不在就发怒,嚷嚷了老半天,我们每个人都劝不住,到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崔凝皱眉。
另一名婆子怒道:“她嘴里一直念着小姐不敬婆母,此处是杜府,她才是当家作主之人,跟着不知道发的什么癫,把小姐房里那妆匣给抢走了,跟土匪似的!我们这些婆子当时都在后头,听见前头的小丫头呼救已经来不及了,那李氏同贼一样抓了东西就跑!”
“……妆匣?”崔凝感觉心里喀了一声。
“李氏人呢!?”望舒惊叫。
“方才回来了,但妆匣让她扣在房里,说是要小姐回来亲自去要。”
崔凝一听,立刻拔腿往李氏房里奔去。
在那里,杜钦已经气得脸sE发紫,显然是刚与娘亲有过一番争执。
而李氏见崔凝慌张跑来,倒是神情愉悦。
“不是说身子不适,不能陪我出门?在外头待得这么晚,你连婆母也敢骗?”李氏冷笑道。
但崔凝没有理会她,一把推过她,抢到了妆匣前面,一打开,里头全是空的。
望舒一看,最里层那锦盒也没了,心下顿时一慌。
“东西呢!?”崔凝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在发颤:“里头的东西呢!?”
李氏见她这等情状,心中得意得不行:“婆母我呢,觉得里头东西太过铺张浪费,替你当了,好过冬。”
“快把当契跟银钱都给我!”崔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到了李氏身前,紧紧拧住她衣襟。
见那向来冷静以对,高高在上的儿媳如此失态,尽管被抓得有些疼,但李氏还是笑得开怀:“知道怕了?就让你……”
崔凝一个眼神闪烁,深x1了一口气,大吼道:“你想Si么!里头有御赐的首饰!当了要人头落地的!”
李氏一听,整个人都愣了,“你说……说什么……?”
“当契跟银钱!”崔凝怒吼,“不想Si就快!”
李氏这下知道慌了,连忙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崔凝,颤着声音对儿子说:“我……我不知道……那里头……真会杀头?!”
那当契有相当多张,都是城中不同当铺。
原是头一间当铺主人见李氏举止粗俗,却带着满满珠宝的妆匣来要典钱,怕会惹上麻烦所以不肯同她谈。之后李氏便学到了,每回拿少少的几样去当才能成功,于是她一整日都在城中四处兜转,这才把里头的东西当完。
拿到了满手的当契,崔凝没再多待一刻,用布兜了提上身就往外跑,速度快得望舒在身后也追不上她。
她一路飞奔到马厩,还不等陆安询问,立刻就上马往府外跑去,动作俐落,没有一丝迟疑。
“小姐!”望舒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冷的天,她的小姐就这样骑马跑了出去!
害怕被杀头的李氏完全慌了阵脚,抓着儿子又哭又闹。
而婢子与婆子们慌成一片,杜府之内顿时一团混乱。
就在此刻,淮京城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