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呢!?”她全身都因愤怒而颤抖,“我的炎儿呢!”
平南王看见自己王妃发了狂似的尖叫,只是皱眉掏了掏让她给叫疼了的耳朵。
“……王妃。”平南王一脸冷漠,“本王正在处置。”
“处置什么!把他们全都杀了啊!”王妃的眼珠充血泛红,激动得仿佛要掉出眼眶似的,“把他们的头颅一个个挂在城墙上!我的炎儿……!炎儿!”
“殊炎已经Si于流民之手,要发疯滚回你的佛堂去,别在我面前吵。”平南王皱眉。
王妃回过头,冷笑看着平南王,“我儿子是你仅剩的嫡子,他Si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把哪个贱种归到我名下?”
平南王冷淡地看着自己结褵数十载的妻子,夫妻多年情分至今只存满满厌恶。
“来人,把王妃送回院里安歇。”
“我不会承认你那些贱种!你Si了这条心!我儿子Si了你就该绝后!”
平南王的眼神变得Y沉,再次吩咐:“王妃受到刺激神智不清,捂住她的嘴。”
王妃让人拖下去之后,在地上的假徐殊炎喉头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看样子像是让人毒哑了?”申屠允突然开口。
那假徐殊炎竟疯狂点头。
“来人,拿笔。”平南王睥睨着跪在地上像条狗的假儿子,冷道:“谁派你来的,给我写下来,否则我让你Si无全尸。”
可那人拿了笔之后却只是不断发抖,没写下半个字,只是不停对着平南王磕头。
“殿下,”申屠允缓道:“若无其他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还有要事得忙。”
“……辛苦贤侄这些日子为本王奔波,回头向我替你阿爹问候。”
“殿下言重,我在梧州奔波多日,除了世子,也是在查朱老板Si因。”
听他提起朱老板,平南王皱眉,“……不只是本王的世子,就连你太极行会的朱老板也敢下手。背后的那周源来历不简单,你这趟去梧州可有什么消息?”
“那周源身手极佳,兵法运用自如,应是军旅出身。年纪嘛……大约四十来岁,我会去查查易家军里那些退役的将领,若有消息会再回禀殿下。”
“易家军……”平南王冷哼一声,“主人Si了狗却还活着,就是麻烦。我那皇侄就是这般办事不利索,皇位还能坐那么久,也不知凭的什么。”
听见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申屠允习以为常地撇嘴一笑,恭敬揖道:“那么,小侄就告退了。”
“若有军需,差人到文县说一声即可,小侄会亲自替殿下仔细C办。”
申屠允离去后,平南王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折磨,从那假冒的世子身上都问不出半个字,眉间压迫的怒意让四周侍卫看了心生忐忑。
“丢到牢里去,十日,让他生不如Si。”他冷冷下令。
就在平南王闻到身上沾了的血腥味道,一脸嫌恶地要回房更衣时,小厮匆匆忙忙地跑到平南王跟前重重跪下。
“殿下……殿下……”
“何事?”平南王一脸不耐烦。
“王妃她……在房中上吊自缢了!”
申屠允的马车驶离城门时,出示的是平南王所予通行令,那群门卫没一个敢上车察看,只是恭敬探问了几句之后就放人出城。
顺利出城门后,申屠允这才踢了踢旁边的软榻,一阵动静传来,那软榻由下而上,被藏在里头的人掀开。
那人一起身,竟是平南王妃的脸。
“主人。”他开口,却是男子的声音。
“安全了,出来吧。”申屠允闭上眼,懒懒靠在榻上。
那男子先是张开手臂,皮肤之下的骨骼竟像是能够自由移动般,咯滋一声,手臂顿时变长,接着他扭动头部,那肩膀与脊椎也同样有游移的筋骨在皮肤底下缓缓钻动,咯滋几声之后,那人站出来时,已不复王妃的身形。
申屠允躺在软榻上,见怪不怪地称赞了一声:
“你方才的王妃演得真像,进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