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末将自当鞠躬尽瘁”苏善清也跟着说客套话。
李钰放开手,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时辰后”
“好,那咱们边走边说”
李钰眼神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暗道苏家军果然名不虚传,治军严明。
齐王一路打到渝河边,所到之处遇到的抵抗少之又少,但是如何渡河却犯了难。
他与军师范宁来到渝河渡口,此处因g旱水位下降,水浅舟难行,而滩涂泥沼更怕人下去就上不来了。
齐王望着对岸沉声问道:“那些村民还是不肯卖船吗?”
范宁回道:“是,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儿,拆了舍不得”
“那便砍树吧,明日必须到对岸去,再耽搁,父皇的援军怕是要到了”齐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若是将树砍了,待河水涨上来会冲垮河岸,岸边的农田就不保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王要如何成就霸业?!这条路总要有些牺牲的,不是吗!”
“可是……”
范宁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齐王打断。
“范先生不必多言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让将士连夜砍树,明早本王就要塌上渝河北岸!”齐王甩袖转身离去。
范宁无奈,也只好照办。
八月初五清晨,东霆军前锋利用木板过渝河弹涂,登上北岸。
津铁军那时正在准备早饭,将士们还未来得及吃,就被号角声催着上了战场。
幸好东霆军只是小范围进攻,不过这小小的刺探,却让齐王0清了对岸的实力。
津铁军多年不打仗,早就像个纸老虎一样,主帅侯靖也不如他老子侯尚清有血X。
当天晚上,齐王又安排将士偷渡到对岸去烧毁津铁军粮草,虽说只成功一处,但也让他们阵脚大乱。
在冲天的火光中,齐王下令过河进攻。
津铁军的号角再次吹响,此仗可谓是顾头不顾腚,待到后半夜才勉强将东霆军打回南岸,但粮草几乎全毁了。
后续的粮草本来是等苏家军驰援时带过来,但现如今剩下的根本坚持不到援军到来。
副将杨峥提议退守津县,那里还有些粮草可撑个一两日。
“退?!那这南岸拱手送给齐王了?”
“退了,他大军一旦渡过渝河,还有谁能挡住?!”侯靖连呵两句,吓得杨峥退到一侧不敢出声。
“他娘的,外面那群饭桶,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平时都是怎么练的!这种时候拖后腿,可是要没命的!”侯靖急得骂娘,三万人如今剩下两万不到,下次进攻都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他在帐中来回踱步,外头天已见亮,不想士兵急急来报,东霆军又打过来了。
“他娘的,他们也不嫌累!”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啊?!”杨峥身为副将,却先表现出了惧意。
“退!退!退!退到津县!”
侯靖连说三个‘退’字,也是实在没招了。他拿起紧要的东西就冲出营帐骑马向后奔走。
旗兵赶紧打出旗语,津铁军又是乱作一团,等到了津县清点人数竟然只剩下一万五。
景宏帝知道此事,当场气晕,太医行针后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问苏家军到哪了。
兵部尚书王朗回道:“前锋已过大青山,再有一日便到津县。”
景宏帝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他服下两颗无极丹缓缓闭上眼睛,此刻他只想逃避……
齐王得知津铁军跑了后,大笑几声,道:“侯靖这个鼠辈也配是个男人!”
他端坐在案前下令,“今日全部过河,后队变前队前进,在津县五里处扎营。本王不妨等等四弟,多年未见还怪想的,哈哈哈哈哈”
范宁虽想劝谏,但他也知道齐王此时正是洋洋得意的时候,贸然泼凉水,恐生嫌隙,还是等明早再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