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替不得二哥,到底是他进了悯行庙做居士。
悯行庙天高皇帝远庙规严格,她那时已入g0ng为妃,打听二哥消息,才知他十八岁后虽未剃度,但仍以居士身份自居并未返家。
这些年来她一想到二哥,那颗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便更加飘摇,生怕他真作了和尚和滚滚红尘一刀两断。
“孤也有东西送给任总管,你在此地稍等片刻。”
说罢她便回头穿过几道门,迫不及待地拆信一目十行,信中写二哥自悯行寺庙返家已有两月,将择日上京拜会小妹……
好似一匹冲入草莽的马驹,连脚步都轻快起来,进到慈铭g0ng就寝处已笑靥融融,x口砰砰乱跳,得知二哥将要来皇城见她不禁欢欣雀跃。
“你见了谁?”
温慈冷不防被吓地打了个哆嗦。
转身见有人正坐在那张挂着锦衣的铜镜旁,脸颊一半浸润于晦暗的长夜之中,另一半自眉骨处凹凸不平,烙印着骇人的罪人纹印。
霍逸依旧身着玄sE长袍,肩颈挺括,叉开双腿打量着温慈转瞬间变了脸sE的面颊。
温慈极力掩盖心虚。
“难道你不认得任总管?”
“哪个是任总管?外面那个?”她从没发现霍逸如此不好糊弄:“还是写信那个?”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封信是我家人托驿丞送来询问我近况的,你怎会连任翎都不认得?”
说着拉开梳妆cH0U屉将手中信不动声sE地扔进去,转而拿出一支短峰笔握在手中。
“任翎,”霍逸沉Y复述一遍。
“他是你爹?”
“诶你怎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