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秋萤乃是前世伺候她伺候地面面俱到的丫鬟,她去往尼姑庵后,秋萤便离开温宅,听说过了一年即嫁了人。
往常她什么话都同真秋萤聊,哪怕关于二哥的都透露过几次,她说想同二哥这辈子都不分开,秋萤笑着说小姐同二少爷兄妹情深,温慈也笑笑,不好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儿。
透过窗檐去看二哥门前一只的风筝。
后来她察觉他们一道选的风筝样式是各奔东西的南飞雁,寓意不大好。
真秋萤同她失散了,假秋萤代劳听她满殿踱步唠叨。
“其实我是想杀他的。唉,若是上辈子在寺庙见了他,见他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我未必不会着了他的道,同他同骑一匹汗血马回家里去。告诉爹爹妈妈,孩儿同二哥毕竟是亲缘骨r0U,不得善终,霍逸也很好,我准备成亲出嫁。别看他看起来凶得很,其实他很笨的……”
她确实认为霍逸是个莽夫、是个笨蛋。
“我还以为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怎么这么傻?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交给我呢?我这个人丢三落四,连自个儿百日宴戴的珠宝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他不怕我把它也丢了么?”
但她心里也确实酸酸的。
温慈将项链随手放进首饰匣中,倒头回床睡觉去了。
午夜梦回,又梦到庞公子的命根子,吓醒了。
跳下床在墙根找见个裂缝,随手用指间掰裂缝,掏了个小洞,偷偷把项链藏进去。又倒头回床睡去了。
辗转反侧睡不着。
怕不安全,叫白蚁啃了叫老鼠叼去了怎么办?
温慈提着睡裙蹲在墙根掏洞,吹去项链表面的墙灰,还不g净便用袖口沿着纹路细细擦拭,重新带回脖子上。
期间蹙着眉头念念有词:“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天光乍现,御花园里太后气势汹汹扑蝶,看得路过g0ng人不敢吱声。
“蝶呐?”
向来贤良淑娴的太后心里在想,蝶都Si哪儿去了。
她睡得不大安生,这一晚上断断续续,醒来时天光微暗却再也睡不着,起床直奔御花园,几个g0ng人便亦步亦趋跟紧她身后,看太后嗅花望天好不自在,就是表情有些诡异。
似笑非笑,似颦非颦,哭笑不得,好恐怖。
温慈今儿心乱如麻,急需大自然治愈治愈,谁料诺大一个御花园,奇树百花争奇斗YAn,愣是没一只蝶,哪怕来个扑棱蛾子呢?
正负气呢,那边g0ng人偷偷叫来了总管太监。
任翎腰垂流云绣囊,仿佛nV子佩戴的步摇,规正T态,走了百十来步不见绣囊晃动,凸起的喉结在一众太监里略显扎眼,黛sE长眉,直鼻秀目,风雅端秀颇脱俗。
见他欠身行礼,还是一派不卑不亢的韧劲儿。
原本心乱如麻的温慈霎时间想出个馊主意。
在心中冷笑,你找上门来就休怪本太后辣手摧花。
任翎是个良家太监,她却不是个良家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