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甜微微一顿。
原来……
是想要试探她……
她看着那双狼一样的眼神，阮清甜有些承受不住，缓缓收回了视线，关掉了水龙头，开口有点像哄小孩，“弟弟，我不喜欢他。”
沈澈明显怔楞了一下，然后垂眸，紧接着散漫一笑，话里全是得到糖的样子，“姐姐真好。”
————
晚饭的时候，阮清甜陪着沈澈吃饭。
她给沈澈盛了一小碗粥，递到了他面前。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来这六年里沈澈一直拼命于工作，有时候忙的忘记了吃饭，这胃病也就慢慢出现了。
沈澈看着那一小碗粥，根本没有避开的打算，声线温柔，“你知道了？”
“嗯。”
阮清甜捏紧了手指，好几次想要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胆小的……都有点不像她了。
“如果你是要和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话，”沈澈轻轻放下勺子，“还不如……”
说着，‘咯啦’一声，她的椅子就被拉了过来，“喂我吃饭来的更实际一点。”
阮清甜吓了一跳——！
一只手就把人……
阮清甜淡淡扫了一眼他的手，心口微微紧了紧。
也，也是。
他……一直都那么有力……
“阮清甜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递到了他的嘴边，“还是……很烫么？”
沈澈轻轻扫了一眼她的嘴唇，又慢慢收回了视线，“……不烫。”
阮清甜一勺一勺地喂着，沈澈也很乖巧地配合着，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怎么交流，偶尔会传来勺子不小心碰到小碗的声音。
很多时候，阮清甜都0不透沈澈的心思。
譬如说现在。
她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