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止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我面无表情直挺挺躺在床上,浑身都绷紧了,而佩扇就像只大尾巴狗一样紧紧粘着我。
好在殇止来时佩扇也睡得差不多了,这次总算能起床了。
洗漱完趁佩扇去准备早餐的时候,殇止如之前三月一般帮我盘发,悄声问我:“夜间可有发生什么?”
我思绪飘到撞破佩扇自读这件事,脸皮微红yu盖弥彰摇了摇头。
但如果再住一晚,难保会发生什么。
“殇止,我能不能出坊去找我三哥?他定会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他在我的发上簪上一根流苏步摇,端详发式并无不妥后道:“这件事你最好去和祀柸商量,没他的应允守门不会让你出去。”
我不想见他。
真叫人犯难。
“也许我可以偷偷溜出去?”
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别犯傻。”
在我第N次翻墙失败之后我总算懂殇止这句话的意思了。
倾城坊的外墙看似不高,但四周没有一个可以搭脚的地方,就算我有梯子能爬到墙头,也没法从墙上直接跳下去。
正当我坐在墙下叹气时,守卫不知何时发现了我翻墙的动静,把倾城坊的当家主子给叫来了。
我踌躇不安等着那人越走越近,对方在我身前一丈处停下脚步,一言不发,似乎是要等我主动开口。
“我,我没想翻墙出去。”结果一张嘴就将自己出卖个g净。
祀柸逆光站着,他似是叹了口气,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拉起我的手,果不其然手掌沾满了灰黑的尘土。
“为什么想出去?”他拿了随身携带的手帕替我细细清理手心的脏W,我看着他温柔细致的动作,感觉他没有生气,也有了坦白的勇气。
“在坊里我晚上睡觉不方便,想去找我三哥。”
nV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祀柸蓦的低头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亲了一口。
“晚上去我房中睡如何?他们不敢去那里找你。”
去你房中岂不是就变成被你睡?我才不要。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祀柸明显明白我的意思,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还是得用水洗洗才行。我这几日忙的很,夜间可能不会留在坊里。”
“你三哥近日也在安排住处,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添乱?等他安顿下来,到时你再出坊去找他,我也放心。”
我都一一应允了,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祀柸停下脚步,把我往他身前拉近了一点,声音仿若沉沉盛开的木槿花:“我以前也对你很好,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