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祀柸给了我带你出坊的权限,你既暂不用管理坊中的事务,倒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夜间的十里长亭街。”他狡黠一笑,“晚上你留着肚子,咱们出去吃。”
街边摊!
光是幻想已要流口水,我迫不及待点点头,一瞬扫除了满心郁结。
菘蓝虽不解下午的我为什么充满了斗志,但仍欣慰于我的振作,大概是心态决定了学习效率,午后的学习时光在不断地纠错改错中匆匆流逝。
日入时分,菘蓝前一脚刚迈出屋门,后一秒佩扇就马不停蹄拉着我出门。
我们兴奋地就像背着大人偷0外出冒险的小孩,一路揽着手相携小跑,穿过三三两两的倌伶跑至倾城坊的大门。
“我们走去吗?还是”我的后半句话断在口中。
门口立了一匹四蹄纯白的枣红马,它额间一道长白花痕,两耳高竖,毛sE纯正,见到佩扇便甩了一下身上的鬃毛,在原地踏了个圈。
我惊掉了下巴,默默躲在佩扇身后。
这马腰背滚圆,四肢粗壮,万一尥蹶子,一蹄把我踹出内伤可不是开玩笑的。
“它叫踏云。”佩扇上前0了0枣红马的鬃毛,“你也来0一0。”
我颤颤巍巍伸出手去,高马光滑柔亮的鬃毛0着极为顺滑,我只0了一个来回就收回了手,总觉得它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怜悯
“咱们、咱们骑着它去?”
佩扇察觉到了我的不安,甚是随意地拍了一把踏云的背脊:“别怕,它在我十三岁时就跟在我身边,和我感情好着呢。”
他一把抱住我的腰肢,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我丢到了高马身上。
“啊!”我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得形象弯腰揪紧了马鬃,浑身绷紧,不敢动弹分毫。
佩扇踩上马镫,一个翻身跨坐到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洒脱万分。
“有我在,别怕。”他低声道,我在他的鼓励下慢慢起身,呼x1逐渐顺畅。
他无声笑了笑,拉紧缰绳,两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
“怎么、它怎么动了!”身边的景sE在向后移去,我大惊失sE,发现驮着两人的马匹正在慢速前行。
佩扇将我环在臂弯间,偷偷亲了一下我的头顶:“不要怕。”
向来爽朗不羁的少年鲜少露出这般低蕴缠绵的声音,我挺直了腰背,注意力从踏云的身上转移到了周边环境。
骑着一米多高的马匹,视野中的风景也b往日更为宽阔。
日晖将尽,夕yAn西斜,冷风吹散了佩扇发尾的木槿冷香,我放松下身T,喟叹着靠上佩扇的x膛,一日的疲惫便消失殆尽。
“好开心呀。”
男子不动声sE与我拉开了些距离,脸上的笑意夹杂了一丝苦涩:“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