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梁陈醒了,睁开眼,看不见,无法分辨时间,没有任何声音,无从判断自己现在在哪。
手好像被人握着,她动了一下,想要cH0U出来。
“你醒了,姐姐。”
是梁宋的声音。
“我在哪里?”
“医院。”,梁宋回答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想上厕所,但这怎么说。
难道要梁宋扶着她去?在厕所门口听着她上厕所的动静?那不如杀了她,昨天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宋,迫切需要一个人静静。
“挺好的,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等护工阿姨来了我就走。”
说完,房间里只剩沉默。
梁陈觉得没有安全感,在心里默默祈求护工阿姨快点来。
一个小时后,护士进来cH0U血量T温,梁陈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伸出胳膊。
cH0U完血,护士用棉签压着针孔,想到病人看不见,就叫了一旁的梁宋过来,“按五分钟。”
“好。”
梁陈不算瘦,可是在搭在上面的大手的衬托下,胳膊显得十分纤细。
少年的手肤sE冷白,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g净整齐。
他人的触碰让梁陈莫名紧张,五分钟变得漫长,她感觉脸开始发热,扭过头问:“五分钟到了吗?”
梁宋抬头看看挂钟,如实回答,“还有两分钟。”
“啊,怎么这么慢,你不要骗我。”
梁宋浅浅笑了一下,温声说:“不骗你。”
时间到,梁宋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刚把姐姐的袖子放下来整理好,房门响了。
来人正是母亲找的护工阿姨,四十多岁,衣着简单g净,看起来很和善。
她做了自我介绍,姓刘,做护工十年了,家里一儿一nV。nV儿和梁陈年纪差不多,她说一定会把她当亲nV儿一样照顾的。
梁宋临走前叮嘱了刘阿姨一些细枝末节,包括梁陈吃饭的口味,生理期快到了,常用的卫生巾品牌,甚至洗澡水的温度。
这都知道,梁陈讶异。反过来,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