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仰一直知道,她的情绪只有在祁望身上,才能得到真正的发泄。
她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捧凉水,面前的镜子,照出她此刻的模样。
即使距离那场x1Ngsh1已经过去了几天,但她身上的痕迹仍没好完全。吻痕和齿印夹杂分布,膝盖手肘的淤青明晃晃地显眼,被咬得破皮的伤口刚刚掉痂,还有些发肿。
林仰在衣柜里拿出一件高领打底,套上长袖校服,遮掩一身痕迹。
幸得那天林晓东带着祁淑芳去省城赴宴,遇上暴雨没赶得回来,第二天祁望刚给林仰浴室换完镜子,两个人就进了家门,幸好他们表现自如,要不然,说不定就东窗事发了。
下午第二节是T育课,林仰看着窗外,感觉自己今天有些JiNg神不济。
T育老师是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没什么迂腐观念,就担心他们这些成天坐教室的书呆子把身T给坐坏了,每节T育课,都得扎扎实实练他们半节课才解散。
日常C练八百米,午后太yAn当空照,不b夏天的毒辣,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林仰穿着高领,跑了一圈就感觉眩晕异常,脚下一绊,怎么摔倒的都不知道。
高三9班这节是物理,不是T育课。
不过祁望也不在意,毕竟只要他想,天天都能不上课。b如上次逃课和池崇明那怂包打球,b如现在,他在C场靠着篮球架玩手机。
这倒不是说他多有背景。只是九班是出了名的烂,他又是烂中的佼佼者,刺儿头一个,没他压着,九班那群人能掀翻天去。
看在这份儿上,对于他这么个公认无可救药的人,只要他不招惹不打扰其他班同学学习,学校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望在给林仰发消息。
知道她不会回,但不影响他Ai发。
林仰明里暗里躲祁望几天了。
在家不好说话,在学校她又闷头学习见不着人,所以他只能趁着六班T育课来逮她。
路淮西一早看出林仰的不对劲。具T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林仰摔倒了!
他一直跑在队伍后面,看见她身子一倒,立马跑过去。
“你还好吗?”刚要扶起她,身边同学就围过来了。
“仰仰脸sE好白啊,是不是中暑了?”
“仰你膝盖疼不疼?……手好像也擦伤了。”
“太热了吧,先让她通通风,把她袖子挽上去……”
林仰额头冒着虚汗,第一次T会到所谓团宠的坏处——七嘴八舌的,吵得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