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曾留下一句话叫‘是药三分毒’,意在指导医者谨慎酌量,却又在时间长河中慢慢变成了让病患讳疾忌医的理由。可有人会为道听途说而害怕,就必然有人因盲目偏信而过度摄取,尤其事关男人最为在乎的yAn刚之气。甚至只要以此为卖点,哪怕随便配点锯末草根,只要吃不Si人,那发家致富便指日可待。
而当一个人选择长时间服用某一类药物,产生病X依赖是必须,经年累月下,他的身上必定会出现相应的药毒反应。药物进注血Ye,会率先改变人的T味,所以当赵二站在上风处信口开河时,楚云瑶就已经凭经验断定了他可供她利用的方向。
送上门的东西不用白不用,谁想顾景瑜他们又是如此的配合,不然这一套流程下来怎么也不会这般顺利,顺利的让她心里都快要没底了。
楚云瑶看着姜婆用竹签刺破了她的手指将几滴鲜血滴入临时准备好的小碗中,她自然是不能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管老实配合,然后等待审判。
再多的委屈跟狡辩在条条证据面前也会变得苍白无力,赵二傻眼了,他根本不能理解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占一点便宜而已,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场牢狱之灾。他怕了,慌了,他开始拼命的解释,一边咒骂自己无耻一边发毒誓保证撒药的不是他!
“赵令侍是知道轻重的,”姜婆最是憎恶那些心术不正的男人,他们为了能让自己脱罪什么下作的慌话都能编造出来,信誓旦旦,煞有其事,装得像真的一样,“你知道撒谎撩闲算不得什么罪状,即便事有万一,到时把责任一推你还可以跟人一起指着楚氏唾骂一句‘是她自甘下贱’,可这蓄谋撒药一事就严重Y损的多了,想借此W人清白,又想装作自己是无辜受害,你这算盘打得真响。”
哪里想到还有这层反转的楚云瑶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姜婆,忽现清澈的杏眸里溢出一层水光。她委屈绝望的狠了,乍一看见曙光竟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还是有人愿意相信她的,原来,这世间还有天理公道……
周平跟在顾景瑜身边耳濡目染,从不偏帮只看证据,“你口口声声自称无辜,那你来告诉我,从你的腰带里取出的这片纸屑是什么?它同我们在院子里捡拾到的碎纸为什么可以拼接到一起?还有这纸上残留的粉末、味道,你又作何解释?!”
赵二摇头,“我不知道……是她害我!周大人你要信我……顾大人亲选我过来认人,我怎么敢?我绝对不敢的——”
楚云瑶b他表现的更加无助。从全家被屠尽的那一日起,她的心就沉入渊底再不见天日。什么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他有胆招惹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脖子枕在铡刀之上,她的善意也就只有推上一把助他得偿所愿了。
害人要讲时机,杀人要讲技巧。她像天生就懂得这些似的从未在开始或过程中产生过任何犹豫。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自己会不会天生就是恶种?别人手里握着刀子想得是切菜削皮,她握着刀子时想的却是血染满手时的舒畅。她喜欢手刃仇人的快感,享受揣摩人心后的成就,即便险象环生,即便X命攸关,她也只会在计划达成后越发贪恋复仇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