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驰逸说的严声厉词,大有忧国为民的豪情,可余天翊行医济世从来都不是为了成就远大抱负,他只是想做便去做了,不求筑碑立传也不求流芳百世,做官亦是如此。他认识化名的凤文璟在先,熟识称帝的凤文璟在后,应邀入g0ng纯粹是出于对彼此良x1nGjia0ei情的最单纯的反馈。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从未仗着跟皇帝亲近谋得私利,那么同理,他也不希望这层透透明明的关系混搅进其他不相g的东西。为国为民?他大约是没读过几本有用的书,不然也不会在路驰逸说出那么大义凛然的话时,想的却是,自己没办法看着他们打算利用楚楚而坐视不管。
她的人生已经足够苦了,也许有幸能在事成之后以‘为国大义’给她添上几笔好看的虚名,可若半途丧命,谁又能记得她姓甚名谁?他们将要面对的可是密谋杀起皇族,更从未失手过的可怕势力,她一介弱质nV流被当作棋子使用,只一次还不够吗?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余天翊将一抹哂笑挂在嘴角。
“余院使,你僭越了。”路驰逸自认也算了解余天翊的为人,可再是了解也架不住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出言讽刺。
他们俩人间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陛下对你何等器重,你竟在这样的小事跟前忤逆狂悖,当真是辜负了圣上一片信任。”路驰逸气得忍不住拂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收势不住,让人虽听不清词句却能感受到那音调里的不高兴。
“信任与否从不在路少卿口中声称的‘小事’上,”余天翊不变态度,也不改初衷,“陛下亲笔批复令下官从中协助路大人查案,现下案件未果,却又出一桩闹剧,不知大人当如何向上呈报。”
“自然如实。”路驰逸皱眉落声,“赵二虽已认罪,可也在不停翻供。余院使应当清楚他为何如此,要不是你处理不慎怎会让他落得残疾下场?他再是混账可也罪不至此,好端端的人一生皆毁,这责任本官可担当不起。”
余天翊几不可见的颦了颦眉头,在心底不悦即将上涌时尽力压下,“何须大人担当?下官自认问心无愧,更会亲自将事情因由禀明圣上。”
“亲自?”路驰逸抓住他语句中的重点。
“亲自。”余天翊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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