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静悄悄地掀起身上薄被的一角,先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仍不明所以的眼睛,然后屏住呼x1慢慢瞄看周围是环境。清晨的温度还没有散尽的夜晚的凉意,以至于她虽穿戴整齐盖好了被子,还是禁不住因那透寒的气温打了个哆嗦。
现在是什么时辰?按距离来算……他们已经走到哪里了?她小声的坐起,借着被风吹起的车帘一角定睛外望,只是除了夯实的里面与路边微微见枯的野草便再无其他。
“我们先要去趟洛央府衙,我的徒弟跟马车都停在那儿,所以需在那里换过。”余天翊望着前方目不斜视,淡然的音调也听不出什么像样的情绪,可他一开口,还是把正悬心想要把自己的存在降到微尘一样的nV人惊得后背忽然涌汗。
楚云瑶的脸颊忽冷忽热,一边是清晰的昨夜记忆,一边是只有他们两人的独处空间,纵使天光大亮,药效已淡,可她还是没办法将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利索翻过。尴尬是最好的解释,因为除了这个,她想不出什么更能解决现状的办法。
对了,他的玉坠。
又是一串直直蹿进她脑海里的画面,她羞臊的脸颊都快要滴血。因为需要掩人耳目好提前藏于马车中,所以姜婆给她带了一套衙役的服装更换。有她在旁看着,她如何能在换衣裳的时候把x中的东西取出?可也万幸她没有把玉坠拿在手里,不然那个谎就只能靠别的谎来圆,直到解释不清开始露馅。
续而,那通红的热度又瞬间褪去,她忽然又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地不耻。这一切原是可以避免的,她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坚决的将他推开,明明只要她抗拒了,以余院使的为人也断然不会强迫她。总归是她不知廉耻,还给他沾惹了W点……
楚云瑶白着一张自责的脸,犹犹豫豫的想了好多说辞最后还是只留下了最能概括一切的三个字,她说“……对不起……”
喃喃的声量隐隐躲在车轮碾轧地面的声音背后,余天翊又因背对着车厢专心驱马而并未听清,只是凭借敏锐的感觉知道她刚才有小声说话,“你刚才是说了什么吗?外面风大我没听清,车厢里有准备清水还有g粮,你若渴了饿了自行食用便是。”
他回复的无b自然,反倒衬得昨夜好像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似的。楚云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想叫自己不要再去回忆,然后要像他一样自然抹掉所有痕迹,可人跟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她跟他也不可能……是啊,怎么能一样呢?他跟她本就是错肩而过的陌生过客,哪里来的‘可能’?是她庸人自扰徒惹麻烦了,竟还差点儿乱了自己的心。幸好她反应的及时,没有给他带去更多的不快。
习惯为人着想的nV人抑下鼻腔中泛起的酸涩,她想着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想着想着便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