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着急的季六没注意到从身后悄声靠近的瘦小身影,直到楚云瑶‘嘿’了一声,他吓了一跳立马回头,结果没等他看清来者是谁,一包带有异香的药粉就扬了他满脸,脚筋是不是被吓软的不知道,反正他是连声都没发出来就噗通栽倒地上,甚至都没及时觉出疼来便彻底晕了。
一个整十八岁的大小伙儿,人高T健生气蓬B0,叫一个才将发育的小丫头拼了命连拖带拽了好一个时辰才将将给挪到了狗洞边上。好在这里往来人少又杂草丛生,还因为楚家出事而无人靠近,这才让她匿了行踪。
楚云瑶呼哧带喘眼冒金星,她是把复仇一事想得太简单了。以她现在的力气,纵使有药物加持也未必能简单拿下青壮,看看现在,只挪动这么一个人就已经快没了半条命,将来她要对付的可是有无数人舍身保护的人上人,那可不是拎着刀拼蛮力就能杀出血路的。
‘T力不行就要多多用脑’,这是她大哥最长挂在嘴边的话。虽然当时说的是让她少做无用功,凡事要多想多看,现在反思起来何常不是在为今日的她做指引呢。
昏迷中的季六是给疼醒的。他不过是想尽快给长小姐通风报信,哪里想到会遭人暗算?睁眼的第一时间头依然昏沉,他没顾上疼痛,先想到的是自己偷听败露叫老爷拿下正实施家法惩处。只是又为何要蒙住他的眼?对于他这种卖身奴才,家里主子若想杀他,直接乱棍打Si就是了,怎会这般大费周章?
“疼吗?”一道细细小小又带好奇的声音突然传到季六耳中,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感到了一GU剜骨的疼痛生生拧进他的大腿!
那痛感不似普通的让人哀叫出声的那种,而是更加恐怖的,能令人疼到发不出声连血管都要崩开,又全身一起cH0U筋,五脏六腑都疼到移位!即便是Si,都b这好过百倍。
楚云瑶等不来回话,可是能等来他相应的肢T反馈也让她很满意。她现在的心理状态有些奇怪,一边正为自己从书里学来的知识得到验证而雀跃,一边又为眼前活人的痛苦感到内疚。心脏跳的很大声,鼓得她耳鸣,也撞得她手指尖儿微微发麻……她问自己,这就要开始了吗?她选择复仇的第一个牺牲品就是他了吗?杀人……原来是这么令人害怕的一件事吗?还是说,因为他是无辜的?
纤细的手指掐进掌心,她看着刺入季六大腿外侧的粗针没再动它,她想,她首先需要知道他在为谁做事,然后再决定杀不杀他。既然是早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她要是办不到还有什么资格活着?眼睁睁看着家人一个个丧命刀下,他们哪个不无辜?可谁又给他们仁慈了呢?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偷偷00围着陈家想g什么?”楚云瑶咬牙定了定心,沉声继续威胁道,“说了实话我便饶你一命,如果不说……刚才的疼,我会让你在Si前享受个够。”
季六也是把Si亡想得过于简单了,他惧怕的要Si,这下手的疯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令他痛不yu生,只刚刚那一下就险些让他想咬舌自尽,他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又猜不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手脚被绑动也动不了……
“你又是谁?绑我到此意yu为何?”他不知道问话之人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只是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长小姐,那GU视Si如归的劲儿就不知怎么y冲了出来,“我是孔尚书家的仆役,自然是为主子办事而来,你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是只敢背后使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