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官的虎背熊腰打了个寒战,筷子落下夹了几根豆芽塞进嘴里,含糊地笑着应声:“是是是,节俭为上,节俭为上。”
一旁沈吝挟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垂头咀嚼,默不作声,扮演着一个沉溺于哀伤,茶饭不思,乖巧又安分的妹妹。
她悄悄瞄一眼身边的男人,那同款狐狸眼里,竟藏着不易察觉的恶劣。
呵,这个兄长不简单呐。
她不动声sE地扯扯嘴角,又捞了半叉沙拉。
一顿饭吃得对面刘教官面有菜sE,胡乱塞了几口,便推说水土不服,改日再来拜访,匆匆溜了。
沈吝莫名塞了自己一肚子素菜,吃了个七成饱。放下筷子,她谁也没看,背着手JiNg神不济地上楼了。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氤氲着铃兰香的水汽。
沈吝洗去身上的灰尘枯草,站在yAn台的玻璃门前擦头发,边打了个充斥着青草味的嗝。
本打算自己发挥一番的,她看着黑暗里一寸寸往上爬的弦月,哑然失笑,谁知道沈佑设计了这么一出。早知道晚点回来了,拉林安之出去吃点烧烤它不香么?
“笃,笃。”
门被轻轻叩响。
“这是?”她开门,见沈佑穿着围裙站着,手上还端了一盘滋滋冒油的烤J翅,应该是刚出炉的。
其实光从五官上看,沈佑是属于清冷又带点魅惑那一挂,白瓷般的肌肤,g人而不自知的狐狸眼,薄唇黑发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只是他总用冰冷的气场将自己包裹起来,疏离淡漠得居高临下。
“你还在虚弱期,需要补充能量。”天蓝sE小碎花围裙让他有点束手束脚,他低着头把盘子往里一递,没有踏足妹妹房间的意思。
沈吝伸手把两扇门板完全打开,头发Sh漉漉地站在雕梁绣柱之下,光lU0的脚趾踩着毛绒地毯,狐狸眼盛着月sE:“不进来吗?哥哥。”
透过古老的拱形窗户,能看见今晚温柔的夜风,沈佑止不住地吞咽几下,如受蛊惑般迈入一步。
铃兰水汽扑面而来。
“唔,”他有一瞬间的战栗,撑着桌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阻隔贴。”
“哦哦!对不起。我刚洗完澡,还没顾上。”沈吝推开yAn台门,让水汽散出去,转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片阻隔贴。
她向后抬手,又因发丝烦扰,走回来寻求帮助:“哥,帮我弄一下。”
寒风从外面灌进来,凌烈地刺得他鼻腔生疼。沈佑定了定神,站直了身T,抬手轻轻撩起妹妹乌黑的齐肩发。
Alpha成熟的腺T暴露在它面前,光滑微凸,苍白得透着青sE血管,却源源不断散发着强大的信息素。
他像只被扎破了的气球,风一吹就要飘起来,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后腰抵在桌沿上来勉力支撑自己。
“好了。”沈吝贴好了阻隔贴,这场对于他来说几乎残忍的酷刑终于宣告结束。
“我走了。你趁热吃。”他听见自己薄冰般脆弱的声音,支着手臂蹒跚向外走。
“哥,你等一下。”沈吝坏心眼地叫住他,一本正经,“我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