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枭(1 / 2)

光影闪烁的街角,一位少nV背光而立,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只有指间一点猩红火光流出些温热,灰白呛鼻的烟圈飘散在夜空中。

“大人”独特的称谓从右边传来,嗓音柔软悠扬,似乎是在唤她。

沈吝侧目而视。

流景身披淡蓝sE的轻纱长衫,腰部系了根麦穗编法的红绳,绳头挂着两颗圆润透亮的玉坠子,青丝如墨,随风飘逸。

仿佛突然从W黑泥沼里cH0U身,飞入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沈吝一时间不适应眼前出现的柔美sE彩,怔住了。

“大人您还好吧?”流景的修长双眉微簇,桃花眼闪过担忧,鼓起勇气问道。

“咳,没事。”沈吝敛下眸子,却瞟到他长衫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脚腕,清了清嗓子,掩饰着尴尬,“你出来做什么?”

流景舒展神sE,桃粉的薄唇微g,朝她提了提手中的纸袋。

“还没向大人道谢,早上多亏了您,流景才从暴徒的恶行下逃过。只是不小心擦伤了一小块,流景出来买药。”

他不自然地缩了缩脚,左脚内侧踝骨上暗红一片,被沈吝注意到了。

“这样啊,那快回去吧。”沈吝轻声说,又想起沈季破了层皮就挪不动步的样子,抬眼多问了句,“还能走吧?”

流景愣了愣,顷刻笑开,娇媚的面容却不显一丝YAn俗:“可以的,这点伤是常有的事了。”

他退后一步,福身弯腰,行了个礼,两颗玉坠子摇曳在腰间:“还是多谢大人相救了。”

“嗯,回吧。”沈吝挟着独自燃尽了的烟头,望着流景一步一顿的背影,目露探究。

之后几日,两人虽房间相邻,却鲜少见面。沈吝白天出门,夜晚回来只坐在二楼吧台边,听着透过磨砂玻璃悠悠传上来的歌声,慢慢小酌一杯,和忙碌的凝烟玩笑几句。

偶尔在走廊上或是楼梯口碰见,两人微笑点头,随即擦肩而过,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

这天她坐在老位置,手指随节奏叩击杯壁,听着流景温柔的歌声,轻Y浅唱,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淡淡愁绪萦绕。

“唔,那个人又来了。”凝烟皱了皱眉,抬下巴向楼下指去。

沈吝转头,是之前那个施暴的Alpha,横冲直撞穿过舞池,大马金刀地坐到舞台底下,和流景离得很近,庞大的身躯几乎将他整个遮住。

“开门做生意,能怎么办呢?”凝烟擦拭着手里的玻璃杯,妄自摇头,“只是可惜了流景。”

几曲唱罢,陈旧的木楼梯响起重叠的脚步声。流景怀抱古琴走上来,接连紧跟着一个轰雷般的脚步声。

靓蓝sE金丝滚边绸缎内袍包裹着他纤巧的身段,外罩飘逸的暗纹白纱鹤氅,腰侧吊着六角玲珑的球状香囊,行动之间散发出怡人芬芳。

弱柳扶风,笼罩在身后官袍威武的Y影里。

整个二层倏然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这巨大的T型对b之间。

沈吝靠着椅背,询问地看向迎面而来的男子。

优美的面颊惨白,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中波澜频频,流景卷翘的睫毛翕动几下,微微抿唇,似乎将口中话语咽下,垂眸掩饰险些流露的情绪,低头拐过转角,带着人上了三楼。

“哎…美人命薄…”

不知从哪里掠起一声轻叹。

沈吝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漫不经心呷着杯中酒,直到外面灯火阑珊才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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