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吝清越的嗓音响起。
门内的沈佑双手拉着被子,一下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在里面,不去想,也不去听。
可是魂牵梦绕的声音依旧宛如清澈泉水,潺潺流淌而来。
“般般,你哪里不舒服吗?”沈吝敲了两下门,耐着X子唤他,“开门让我看看。”
一片寂静,久久不见回音。
沈吝拧眉,心里升起几分烦躁,也顾不得礼仪了,直接伸手去拧门把手。
纹丝未动,门是上了锁的。
她顿了顿,转身离去。
门的另一端,锦缎堆叠的大床上,一只玉白的手用力到颤抖,拼命汲取着残存无多的铃兰气息,几乎要将丝滑布料碾碎。
沉静持重的沈氏族长闹着小X子不肯见人,大部分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里,城堡上下佣仆都敛声屏气,生怕饶了族长休息,引来杀身之祸。
只有刚回来的二小姐恣意如常,看似丝毫没有察觉家里的低气压,该吃吃,该喝喝,顺带忽视从楼梯转角或者是屏风后透过来端详自己的清冷眼神。
她才发现,流景虽自称出身寒门,居然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特别弹得一手好筝。丝弦轻拨,如高山流水,低沉婉转,令人耳目一新。
从此,暮春时节明媚的yAn光里,总有一袭轻纱柔婉的男子低眉弹奏,声音绕过不远处慵懒少nV的耳畔,袅袅飘荡在原本沉闷的庄园里,仿佛漆黑夜幕被划破,缝隙里的霞光绽放。
沈吝好吃懒做的日子过得潇洒,不着急见泡在醋坛子里的沈佑,对王都发生的一切也只字不提,白天睡到自然醒,晒着下午的yAn光听着小曲儿吃完饭,便出门交朋会友,经常喝到半夜才裹着满身酒气回家。
今晚酒吧里有人带来个活泼的Oga弟弟,人长得明YAn,话说得也好听,一张樱桃小嘴哄得在场众人乐不可支。沈吝被闹得多喝了些,回家已是凌晨,城堡内熄了灯,只有门口的一盏还亮着。她一步三晃地推门进去,边走边扯掉外套,兀地倒在客厅沙发里,哼哼两声,安静了。
墙角的忍冬花在春日里攀上窗台,已然开出nEnGhsE的小花,料峭的风声吹过,所有生物都陷入休眠,连塔楼的钟都缄默。
不知过了多久,旋转的楼梯上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时重时轻,在漆黑的空气里杂乱又踌躇。
沈佑踮着脚走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只是这几日长离将他抛在脑后,就好像家里没他这个人。他躲在房间里,最多只能在墙角偷00看一看,又听说她常常出去喝酒,或许会认识许多年轻Oga,心底的惶恐终于压抑不住,霸占了这具丧失主心骨的躯壳。
不知何时从病弱稚童长为成熟Alpha的少nV斜躺靠在软枕上,如乌云的秀发铺开,衬托出她洁白无暇的小脸,那副诱惑又薄凉的红唇微张着,浓浓酒气随着呼x1蔓延。她看上去睡得不是很舒适,蛾眉轻蹙,衣衫凌乱,领口露出的大片锁骨,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沈佑屏住呼x1蹲下,在淡淡月光里,低着头认真给她脱鞋。光线昏暗,他不熟练做这些事,弄了许久才终于将一双鞋脱下。他轻轻捧起沈吝修长的小腿,挪到沙发上平放好,听她呼x1慢慢均匀,才松了口气。
这样一躺一蹲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沈佑呼x1微促,附身亲上日思夜想的红唇。
温热g燥的红唇被试探X地啄了啄,然后被一张Sh润颤抖的嘴hAnzHU,灵巧的舌尖凑过来,在双唇合缝间小心翼翼地滑动。
长离鲜少有这般乖巧放任的时候。
沈佑含着香甜醉人的红唇,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后颈怦怦跳动的信息素唆使他加深这个越俎代庖的吻。
不,这样就够了,再不停止就会把人吵醒的!残存不多的理智跳出来。
或许是羞于让长离看见情不自禁的自己,沈佑听从了理智,抬起头。
对上一双星辉DaNYAn的狐狸眼。
“怎么不继续了?”
沈吝T1aN了T1aN嘴角津Ye,单手支起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