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蹄踏出的猛烈气流,把艾兰尼含在眼里的水雾也震了出来。
“不是的…”他抬手迅速抹走眼泪,摇头哽咽,“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娶别人。”
“楚鸢?”沈吝挑眉。部落王不会如此了解她与楚鸢的诺言,定是哥哥透露的消息。
“起码…你给我一个争取你的心意的机会,可以吗?”艾兰尼低头捏着她的衣袖,晃了晃,“说不定,我可以做得b别人更好呢。”
沈吝沉默了。
大漠日夜温差大,正午的yAn光像是火烤,热得两人额头都出了薄薄的汗。
艾兰尼心一横,金铃叮当作响,踮起刺绣JiNg美的船形鞋,拽着沈吝的衣襟,将后颈凑到她唇边。
馥郁的玫瑰香气缭绕在被风卷起的细小颗粒中,清甜的绿叶气息如同前调,引出温柔且质地醇厚的花香。鲜活明媚,仿佛童话里的小王子穿着异域风情的纱羽,在春日的森林中奔跑。
“我很乖的,真的。”他将下颌靠在沈吝颈间,吐出温香的热气,“不信,你…00那里。”
“哪里?”沈吝不解。
“就是那里…你说过,你不喜欢毛绒绒的。”艾兰尼握住她的手,穿过鹅hsE轻纱,从一条狭窄的缝隙向下抹去。他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埋在沈吝怀里,声音颤抖得快要听不见了,“我每天,都有花时间去剃的。”
沈吝指尖所到之处皆是光溜溜的,像是在0一匹材质丝滑的绸缎。她咬紧牙关,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笨蛋缠人JiNg每天委屈兮兮又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私密处剃毛的样子,憋笑憋得肚子都发疼。
可x膛的震动还是让艾兰尼抬头看她,瞧见她憋得微红的脸,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一跺脚,捂着脸往沙丘下跑去。
其实也…挺可Ai的嘛。沈吝托着下巴,目露兴味地看着他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背影。
她在麋族没有政务要处理,虽然多少有些担心白鹭的战况,奈何她、沈佑、楚鸢三人目前皆没有光脑,无法联系远在白鹭的众人。因此这清闲自在的日子她过得还算心安理得,闲逛似地走回了楚鸢的房间。
“私会小美人去了?这回我应该没猜错吧。”楚鸢后背的伤开始结痂,勉强能忍着痛侧过身来。光亮的青丝如瀑布垂在午后的天光下,他笑得有几分傲娇。
“嘿嘿。”沈吝不置可否地坐到床边,“早上的药喝了吗?”
“刚喝完,就等着你回来呢。”
圣医的药虽然效果奇佳,但服药后对胃的刺激也大。楚鸢本就常常胃痛,早晚两次喝了这药,没一会儿便会发作,非要沈吝用温热的手给他r0u着胃才会觉得好些。
他侧身躺在床塌上,因为一阵阵涨cHa0式涌上来的疼痛而蜷缩起身子,收起了笑意,把脸枕在沈吝膝头,连垂下的发丝都透露出虚弱和疼痛。沈吝从怀里掏出昨夜买的玉簪,0了0他冷汗细密的额角,将乌发拢于掌心,在头顶松松盘了个发髻。
楚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侧着脸安静地将目光投向她,作为保护sE的孤高清雅全都化作被动的温顺,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氤氲着疼痛的雾气。
沈吝心似刀绞,边垂头吻他,边将用劲气催热的手掌缓缓r0u着他cH0U搐的胃部。
她当然理解沈佑试图阻止她将楚鸢娶进门的原因,甚至,出于理X思考的话,她赞同沈佑的想法。
只是,这般羸弱可怜,除了她以外无依无靠的楚鸢,要叫她如何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