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菲的脾气有多臭祝君君亲身T会过,但连她也没想到窦菲居然能说动手就动手。
只是江湖这么大,脾气臭的也不是只有窦菲一个——之前那大胡子男人敢不分场合当众调侃陌生男nV,可见其X子之粗野乖戾,窦菲如此不客气,那人也当即一个拍案而起,眼看要出事,温郁急忙向前一步拦在了那二人中间:
“师姐慎行!”
他们是百花谷的人,而且还是谷主和谷主师娘,若因口角争端便与人大打出手,那百花谷仁善济世的好名声也算是到头了。
且这男人方才只是出言不逊,而窦菲却是直接出手伤人,说到底他们百花谷实在不占理。
窦菲冷哼一声,到底没有真的出手,只是脸sE黑得能滴出墨来。
温郁忍不住劝她:“师姐毋要为了旁人乱嚼口舌动气,你本就大病初愈,不能——”
“我用不着你来教!”
窦菲说一不二惯了,根本不给温郁面子,更懒得听他说教,反手就把他搭在她腕上的手给甩开了。
另一边的大胡子男人也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挑着浓眉看够了夫妻争吵后继续不嫌命长地挑衅起来:
“师姐?原来二位是师姐弟,不是两夫妻啊!我就说,这世上有哪个俊俏郎君愿意讨个脾气又臭又大的丑婆娘的?想必兄台的内人应是旁边那位青衣裳的小娘子吧,虽说也算不上多登对,可b起这一位,还是相配了许——”
“——野夫欺人太甚!”
才想转身的窦菲遭此侮辱,再也忍耐不住,捻起银针直S而出:“你出言不逊在先,又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满口喷粪!今日我若不给你个教训,你便不知何为礼数,何为教化!”
祝君君在角落看得真切,窦菲相貌不扬,发怒的时候更是横眉朝天、嘴角cH0U搐,表情十分狰狞,和芝兰玉树般的温郁站在一起着实是不太相配,不了解这段婚姻内情的外人看了难免要嘴碎挖苦。
不过祝君君也很不喜欢这大胡子男人用nV子容貌说事,说到底皮相都是父母所赐,子nV又有什么办法,谁不想自己长得好看点呢。她虽然讨厌窦菲,但这和窦菲长什么样没关系,哪怕她美若天仙也一样讨厌,谁让她X格太过咄咄b人。
窦菲一招破元长针使出,大胡子男人亦是拔剑而起,当当几声挡住那御S而来的银针,凶悍道:“老子还用不着要个悍妇来教导礼数!”
随即欺身而上,与窦菲过起招来。
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一旁温郁眉头紧拧,连着喊了几声“师姐”,但窦菲充耳不闻,温郁不得已想出手调解,却又被冷冷喝止:“温郁你少来碍我手脚!”
温郁身形顿住,进退两难。
堂中众人虽Ai看戏却也怕做池鱼,于是纷纷退避三舍,坐在角落旁观的祝君君更是被岳星楼圈着护进怀里,只是男人肩膀虽宽,却也拦不住她那双藏在幕篱后的乌溜溜的眼睛。
岳星楼瞅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全不怕引火上身,不由失笑:“你也不怕被那位凶巴巴的谷主师娘戳了眼睛。”
祝君君听后果然哆嗦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窥得更小心罢了。
之前祝君君乍见到温郁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跳起来朝他大喊一声“谷主大人救我”,但在看到窦菲紧随而来后便立即掐灭了求救的心思,天知道这nV人b岳星楼危险了十倍不止,她只有傻了才会在窦菲面前自报家门求她老公搭救。
现在看来她真为自己当时的明智感到庆幸,不然这场矛盾的另一方、承受窦菲无穷怒火的可就是她祝君君了。
然而这场架并没有像祝君君预想的那样会分出个你Si我活,因为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马嘶后,外头又进来一个挟着风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