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起这些事的李衍宁还会不自觉地抬起头,怕眼泪流出来,到现在,她早已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
如果不是不够礼貌,她真的挺想去问问赵淮青,令父尚在人间否。
这样想来,突然就有些好奇了。
毕竟当初的她还曾幼稚地想过,等赵淮青的父亲去世了,她就和赵淮青复合。只是后来,大概在陈谕时的潜移默化下,忘记了赵淮青,跟着那颗少nV曾悸动过的心也一同成了过往云烟。
如果李与青真的因为父亲而产生心理问题,去见见赵淮青也不算难。
陈谕时连忙打断她的想法。
“李与青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应该去问问他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自以为是,强迫他去接受你以为的好。你不能再一次伤害他了。”
李衍宁愣了愣,她的确很久没有和李与青谈了谈了。
“好吧。”李衍宁认同他的意见:“你说得对。我应该问问小与,而不是自作主张。”
听到这里,陈谕时才深深x1了一口气,按住发抖的手指。
其他男人他看不上眼,李衍宁也不会动真心。可赵淮青不同。他知道,如果李衍宁这一辈子只真心喜欢过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只会是赵淮青。
久别重逢,难保旧情复燃。
陈谕时常过来住,所以带来的行李并不算多,收拾完房间不过只用了一小时。下午没了安排的李衍宁就懒懒散散地躺在他床上,见陈谕时坐到书桌旁开始学习,又觉得无聊,便说话SaO扰他。
陈谕时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又能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还是年轻好,能一心两用。
听到她这般说,陈谕时一笑,合上书本将椅子转了过来,而穿着裙子的李衍宁正专心致志架着二郎腿玩手机,毫无防备。
陈谕时看得眸sE一深,将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扔了过去。
李衍宁看了他一眼,用近乎是蠕动的姿势在他床上换了个方向,头枕在床尾叠好的被子上,还理直气壮地问他是不是哑巴了。
“李与青在家时你也这样吗?”
是不是她接触的男人太多了,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对异X毫不设防?
陈谕时的X格一向沉稳,难得听到他话里带着微微怒气,李衍宁浑身一震,连忙从床上跪坐起来便他敬了个礼:“Sorry,sir,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真的不明白,她这种X格,身边的人不应该和她一样随和吗,为什么陈谕时和李与青年纪不大,一个个却都像个小大人一样管着她。
见陈谕时叹了口气,她连滚带爬地从他房间逃走,在门口不忘回头冲他吐了个舌头。
倒进沙发里,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再买一套房了。
很久没有听到动静,陈谕时反而不太习惯。他走出房间,才发现李衍宁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盖好被子,于是李衍宁浅浅的打盹就变成了在柔软的床上睡了一下午。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一片漆黑。
打开手机,全是李与青打来的电话。
她连忙拨回去,李与青接起来,没有追问她原因,反而很平静地问她现在在哪儿。李衍宁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打开门,客厅坐着的人,不是李与青是谁。
李衍宁愣在门口,李与青已经放下手机看向她:“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你住在这里多久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李衍宁曾经请求过陈谕时要瞒着李与青自己住在这里,带孩子太累了,她想有一个自己的空间,所以陈谕时答应帮她隐瞒。
可李与青太聪明,给李衍宁打了一下午电话没有打通,知道母亲今天去帮舅舅搬家,于是打给了陈谕时。他只是说母亲让自己晚上过来和舅舅一起吃饭,自己已经买好了菜,才发现弄丢了母亲写给自己的地址,联系不上母亲,只能联系他。
陈谕时并没有太多防备,以为李衍宁已经和李与青提及,便将地址告诉了李与青。
看到李与青空手站在门外,一脸Y郁,他知道自己上了李与青的套。
他尽力帮李衍宁掩饰,隐晦地暗示这套房子是李与青的外公外婆买下的,不怎么住,他现在高考才住在这里。
可只在门外扫了一眼房间的装潢和家具摆放的位置,李与青就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以前回家总是见不到母亲,原来她一直住在别的地方,还和舅舅一起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