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临溪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走。
这也太特么巧了吧!
“你……我是叶临溪,叶诚的nV儿。”
“嗯。”顾让点了点头。
“你知道啊?那怎么没联系我?”
顾让:“我今天才知道。”
叶临溪咬了下下唇。今天俩人这破缘分,确实是不好相认。
“你找到住处了吗?”
“本来找到了,想着就不麻烦你了,所以没有联系你。可刚搬进去,房东说有长租的租客找来,问我能不能搬走。因为没有签合同,只好又搬了出来。”
“这房东怎么这样,太不守信用了。”叶临溪有些气不过:“那你现在住在哪里?酒店吗?”
“没有,我住在公司。”顾让语气有些犹豫。
“公司?公司有宿舍吗?”叶临溪在这家公司好几年,只听过可以帮员工申请公租房,不知道还有宿舍。
“不是宿舍。带我的前辈说二楼有个小仓库平时没人去,我可以在那里暂住几天,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叶临溪皱起眉头:“那怎么住啊?床都没有。”
“在地上铺上东西就可以。夏天b较好凑合,就是洗澡有些麻烦……”
叶临溪看着顾让。年轻、略带青涩的脸,有些拘谨地解释着自己的现状。
“你多大了?”
“19。”
还只是个小孩啊。
“回去后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先搬去我那里。另外找到地方再说。我手机号有吗?”
“……有。”
“收拾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三天后的晚上,叶临溪在公司门口把顾让接回了家。
顾让行李不多。一个大的行李箱,一只背包。他拖着箱子跟在叶临溪后面进了屋。
叶临溪推开次卧的门:“你睡这个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下,四件套是新的,还没用过,已经洗好了。会换吧?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的,我自己就可以。”顾让忙回答:“谢谢姐姐,麻烦你了。我有时间就去找住处,尽快搬出去。”
倒是挺有礼貌。
“不急,你先住着,找到合适的再说。那你收拾下吧,缺什么东西跟我讲。哦,对了。”叶临溪转身出了房间,几分钟后拿了把钥匙回来:“钥匙给你。”
她把钥匙放在桌上:“我晚上要出去。出了小区往南走一段路边就有餐馆,你出门吃饭的话记得带钥匙。要是不想出去,冰箱冷冻层里有速冻食品,微波炉在厨房,也有锅,你可以自己弄点吃的。或者点外卖。”
“好。”顾让再次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不用总这么客气。”叶临溪出了次卧,收拾了些东西,开车去看妈妈。
先汇报了顾让的事,又简单说了下和陈争那一碗狗血。
“啊?都带到家里去了?”林雅琴惊讶得连菜都忘了翻炒:“这个陈争怎么这样啊?以前看着挺好一孩子,怎么能g出这种事!太,太不要脸了……”
“谁说不是呢?——妈,菜,再不动要糊了。——确实够不要脸的,劈腿就算了,连出去开房的钱都想省,跑来滚我的床。白白浪费我一套床品。”叶临溪拿着根雪糕跟在妈妈PGU后面和她聊天:“跟这么个货好了两年,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晦气。”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林雅琴叹气。
饭桌上,叶临溪感觉妈妈的情绪明显b刚才低落。她放下筷子,轻轻拍了下林雅琴放在桌上的左手:“妈,你别那么善于联想。都过去了,想它g吗。”
她拖到现在才把分手的事告诉妈妈,就是担心她会因此想起老爸之前的事。
叶诚和林雅琴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叶诚还在部队,平时主要靠电话和书信联络,到结婚前一共都没见过几次。好在两人X格较为投契,婚后几十年虽也偶有争吵,但没有大的矛盾,一直都算恩Ai。
前几年叶城被发现患了肝癌,手术后林雅琴尽心尽力照顾,可惜还是没能阻止癌细胞扩散。叶城去世后,林雅琴收拾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叠书信和几张照片。
从书信内容得知,照片中的nV人是叶城曾经的同事。两人一同工作时便暗生情愫,后来nV人去了别的城市,两人就经常以出差为借口私下会面。这段关系断断续续一直维持了五六年,直到叶临溪高三那年才彻底结束。
因为丈夫的离世悲痛yu绝中的林雅琴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知晓了这件事,看到了自己原本以为美满的婚姻底下的丑陋疮疤,JiNg神几乎崩溃。用了一年多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心境。但也彻底断了再婚的念头。连催促nV儿早日定下来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我没事。”林雅琴抬头对nV儿笑:“我现在啊,听说这种事最多就是惊讶一下。并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打算再婚。反倒是你,溪溪,妈妈担心你会因此对感情这些事儿更加没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