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尔不要脸当然确定无疑了，眼下问题的关键还是卡科日亚国内的问题……”苍浩说到这里，皱起眉头：“难不成雷布泽真的被人给掉包了？”
赵轩急忙告诉苍浩：“阿米莉亚怀疑，可能就是雷布泽出访耶泽尔察的时候，霍维尔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一个假冒的雷布泽派回卡科日亚当内奸。也就是说，霍维尔没有放弃自己的如意算盘，仍然准备吞并卡科日亚。”
苍浩掏出一根烟，还没等点上，就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赵轩很奇怪：“为什么？”
“雷布泽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这个时间点是最关键的，他未经阿米莉亚同意就出访耶泽尔察，说明这个时候的他跟过去已经不同了，那么掉包就有可能不是在耶泽尔察发生的。”摇了摇头，苍浩又道：“还有，退一步来说，就算是霍维尔真的有能力李代桃僵，他又是怎么在短时间里找到一个相貌高度相似的人，并且训练得跟真正的雷布泽完全一样。从你提供的信息看来，雷布泽出访耶泽尔察应该是突然决定的，霍维尔事前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更是没有办法准备。如果说，雷布泽跟霍维尔在这次访问前就勾搭连环，那么就更加说明了掉包不是在耶泽尔察境内发生的。”
赵轩分析道：“也就是说，如果雷布泽是假的，那么霍维尔在卡科日亚境内就已经动手了？”
谢尔琴科插嘴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和阿米莉亚都要重新理一下思路，目前为止我们所有分析都基于雷布泽被掉包了，还有一种可能是眼前这个雷布泽其实是真的，只是由于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这个人才变成现在这个样。”
赵轩立即问：“你怎么证明这种可能性？”
“别说，我还真有办法证明……”谢尔琴科呵呵一笑：“你先告诉我雷布泽整个人都起了那些变化？”
赵轩回答道：“阿米莉亚说，雷布泽的外表跟过去别无二致，不管是相貌、体态、声音等等都没有变化，唯独很多习惯性的细节变得不同了。”
谢尔琴科缓缓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找到相貌高度相似的两个人并不难，当然也可以通过整容手术做到这一点。但也只是相貌和体态高度相仿而已，如果说连声音也完全一样，这可不是手术能做到的。”
赵轩提出：“或许可以通过长期训练达到呢？”
“通过长期训练，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当然是可以做大的，但我怀疑霍维尔是否有这样的耐心。”谢尔琴科再次否定了赵轩的猜测：“我感觉霍维尔这个人就是武夫，胸中不会有长远的规划，吞并卡科日亚也只是一时起意，他这个人应该不会用漫长的时间去筹备一件事情。如果他有这个耐心，耶泽尔察也不至于穷成今天这样，经济早就发展起来了。你记住，所有这些割据一方的军阀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目光短浅。”
赵轩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个人的推测。”
“可你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推测。”谢尔琴科一字一顿的道：“赵轩，你现在的思路已经被阿米莉亚带跑了，主观上认定了雷布泽是假冒的。从科学的态度出发，我觉得每种可能性都需要进行检验，首先我们需要判断这个雷布泽到底是不是本人。”
赵轩不服气：“你能怎么判断？”
“你跟阿米莉亚联系一下，看是不是能搞到有雷布泽生理特征的东西，比如……”思忖片刻，谢尔琴科提出：“比如指纹、头发，如果能有体液就最好了，尤其是鲜血。”
赵轩不明白：“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东欧那片地儿传统上是前苏联的势力范围，如今的e国无力继承前苏联的全部，不过对这个地区一直都是非常关注的。在联邦安全局的资料库里，录有这些国家所有政商要人的生理数据，我只需要跟联邦安全局的老部下联络一下，很容易就可以查清楚雷布泽到底是不是本人。”顿了一下，谢尔琴科叮嘱道：“只不过，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可是高度机密，你在卡科日亚的时候千万不要提起，尤其是不能让阿米莉亚知道。如果女王知道了，在其他国家有自己国家这么详尽的情报，只怕要引发外交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