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安南的自卫反击战,其实原因有多种多样,但安南侵占领土确实是很重要的一条。
于是苍浩这句话一说出口,于大红哑口无言,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蔡玉昌。
蔡玉昌一摆手:“安南是安南,北高丽是北高丽,两者完全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不是常说要以史为鉴吗,怎么这会儿反而忘了?”苍浩冷笑着说道:“两个问题类似,完全可以拿来做类比,你把人家当同志加兄弟,人家把你当同志加兄弟吗?”
蔡玉昌马上回答:“当然了!”
苍浩试探着问:“你确定朴正金是这样想的?”
蔡玉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
“奇怪了,全世界都不知道朴正金是怎么想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苍浩呵呵一笑:“看来你跟朴正金的联系很紧密呀!”
“这……这个吗……”蔡玉昌猛然间发现,自己掉进苍浩的坑里了。苍浩这一番话的意思,明显是暗示自己被朴正金给收买了,但同时苍浩的话说的很含糊,只能让人意会,从字面上又挑不出来毛病。如果苍浩是直接说出来的,蔡玉昌可以要求苍浩拿出证据,还可以指责苍浩诬陷自己,但此时蔡玉昌却做不到。蔡玉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你可以问一下谭耀明,我都没去过北高丽,跟朴正金不可能有任何私下联络。我说这一番话,完全是本着对国家民族负责的态度,考虑到双方的血盟关系,应该信任朴正金。”
“我们之间不是血盟,而是贱盟……”苍浩缓缓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因为我们犯|贱才形成的所谓同盟!”
蔡玉昌拍了一下桌子:“你竟然这样指责我们的战略,你胆子实在太大了,太放肆了!”
“别跟我拍桌子,我力气比你大……”苍浩微微一笑,随后抬手拍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把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连苍浩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明明没有怎么用力,可桌子表面竟然有了些许裂纹,这可以市长非常结实的实木桌子。
苍浩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尤其是今天,身体感觉非常好,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先前苍浩做的手术虽然是微创,却也不能等闲视之,那可毕竟是在颅骨上开孔。手术之后,开孔处一直都严密包扎,而且要定期换药,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疼痛。
今天,这种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只是如同蚊子叮了一下,有些疼的同时还有些痒,不像先前那样难以忍受。
苍浩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以赛亚提供的病毒提取物发挥了作用,难怪以赛亚一把岁数了还活蹦乱跳的,没想到超级黑死病竟然有修复人体的功效。
“苍浩你敢跟我拍桌子,你件事太放肆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首长?”蔡玉昌很是火大:“我要追究你的责任!”
“拍桌子的责任?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拍桌子?”苍浩耸耸肩膀:“既然不能拍桌子,干嘛你刚才还要拍!”
“我是你的上级……”
“你说错了!”苍浩打断了蔡玉昌的话:“我是军事承包商,直接对孟阳龙和谭耀明二位首长负责,而不是对其他任何人。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华夏军人,所以华夏的将领并无权力直接领导我,你那套可以收起来给别人用。”
蔡玉昌正要发火,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换上了一副阴鸷的笑容:“好吧,咱们先不说拍桌子这事儿,还是继续讨论先前的话题……”顿了一下,蔡玉昌缓缓说道:“你总是针对朴正金大放厥词,同时却又对南高丽表现高度信任,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过,可能正是南高丽制造各种事端挑拨关系。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老实说,我怀疑你被南高丽收买了。”
“如果你有证据就抓我吧,如果没有证据,我要告辞了……”苍浩看了一下时间,丢过去两个字:“回见。”
随后,苍浩起身离开,即不管蔡玉昌和于大红还要说什么,也不管谭耀明是不是有其他事情。
苍浩买了最近的一张机票,直接飞回了运河城,刚下飞机打开手机,谭耀明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你怎么说走就走?”
“我留下来干什么?”苍浩一个劲摇头:“这种会议开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浪费更多口水,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大家都是已经预设了立场,我有这份时间精力,还不如干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说得对……”谭耀明非常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这个会,继续开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大家说的全都是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绕圈子。”
“没错,很多话先前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再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