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阳龙对此早有防备,苍浩松了一口气:“很高兴这么说。”
“我知道,严月蓉跟邹峰不是一种人,但我要防止严月蓉像邹峰一样专权。”孟阳龙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如果一个地方的领导上下齐心,外界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那是很危险的。平日里,他们可以只为自己的小团体牟利,而至上面的政令无法畅通。一旦出现工作失误,他们就可能互相包庇开脱,我要保卫国家安就必须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苍浩听到这番话,多少有了揣测。
严格的來说,孟阳龙是一个军人,不愿意参与政治,所以对之前邹峰等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各种近在眼前的威胁,却让孟阳龙不得不开始重视政治问題,结果在严月蓉身上下了第一刀。
孟阳龙对严月蓉出的这一刀当然是小惩大诫,严月蓉本人倒不会受到影响,只是任伟杰就倒霉了。
这让苍浩很有些感慨,如果孟阳龙早有这样的觉悟,自己当初对付邹峰就可以省力不少。
“好了,沒什么事了,回去吧。”看了一下时间,孟阳龙又道:“有什么情况就及时向我报告…”
两天后,市政府发布通告,双开任伟杰。
这也就意味着,任伟杰彻底失去一切公职身份,作为本來很有前途的政界新星,转眼变成了普通草根百姓。
苍浩觉得,事实求是的來说,无论任伟杰和于海丽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处罚决定未免都太重了。
比任伟杰更可恨的人有的很多,却还活得好好的,只能说任伟杰是太倒霉。
无论如何,任伟杰毕竟是自己的对头,倒霉了终归是好事。
沒想到的是,于海丽那边不乐意了,开始到处闹腾。
她跟任伟杰开房的事,整个刑事侦查局都知道了,她认为对自己的声誉构成严重影响,于是去医院做了处女检测,证明自己跟任伟杰确实沒发生关系,然后要求起诉当时发布开房新闻的媒体。
她不闹腾还好,这么一闹腾,引发了新一轮的网络群嘲。
事到如今,沒人关心真相如何,不管这件事情怎么演变都只会是这个局面。
苍浩去多林寺的时候,不信禅师正对这事发表评论:“我真想问问这个于海丽,她的那个膜上有沒有二维码,质保期是多久…”
“肯定是找人重新做了一个处女|膜…”格桑一个劲点头:“如果靠得住的话,我可以给我的信众推荐一下。”
“这骗子最近沒少跟人双修吧。”苍浩走过去,略有点不耐烦的道:“我倒觉得这事挺悲哀。”
不信禅师和格桑异口同声:“为什么?”
“因为我能看出來,任伟杰和于海丽的说法有一定真实成分,但沒有人相信。”苍浩摇了摇头,接着道:“这说明如今官方的公信力实在太低了…不管说什么都沒人信…”
格桑和不信禅师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起点点头。
“任伟杰这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事论事的话,我觉得他不该落这个下场。”叹了一口气,苍浩又道:“们要明白,如果一个可恨的人可以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那么早晚有一天不可恨的人也会被这样对待。”
不信禅师摸了摸脑袋:“很深奥的样子,不太懂……”
这个时候,墨师走了过來,微微一笑:“能再拿点钱吗?”
苍浩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知故问:“跟谁说话呢?”
“当然是跟。”墨师淡然道:“矩阵计划前期投入已经用光了,接下來还要继续投入。”
“哦。”苍浩满面愁容:“可是……我最近沒钱……”
墨师笑了笑:“我知道习惯哭穷。”
苍浩长叹了一口气:“问題是我真的沒钱。”
苍浩账户里就剩下不多的钱,基本也就是维持生活。
固然,苍浩从公司那里抽取了不少回扣,但这笔钱也是有数的。
拆迁工作到目前基本上已经结束,这些回扣也部到位,都洗干净投入天雨楼生意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