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拉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但你有一件事沒做好……”中年女士说到这里,态度一变:“你在俄国的时候,任务是提供联邦安全局的情报,你做的很好。你去了华夏之后,及时告诉我们联邦安全局的特工,让我们能一网打尽,这个也很好。但在雷泽诺夫叛变之后,你无所作为,这个让我们很失望。”
“我也是沒办法……” 阿芙罗拉轻叹了一口气:“雷泽诺夫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对他也沒有任何说服力,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老者说话了,他就是那个对雷泽诺夫大发雷霆的人:“那么,在华夏海军发现契卡基地之后,你带领俄国海军舰队出现,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联邦安全局的计划。”阿芙罗拉非常无奈的道:“我被联邦安全局突然调回京城,要处理一些紧急的情报分析,但我工作还沒开始,就突然接到通知,华夏海军发现了契卡基地。我们都知道,联邦安全局早就有计划抓捕雷泽诺夫,刚好舰队当时就在广厦外海不远,于是我直接坐飞机赶去跟舰队会合。自始至终,都有很多联邦安全局特工给我在一起,我想向你们报告却根本沒机会。”
中年女士点点头:“看來事发突然。”
“我在基洛夫巡洋舰上向华夏海疆线冲过去,随时准备从华夏那边抢人,当时我跟雷泽诺夫有过通话……”阿芙罗拉说着,叹了一口气:“我希望找机会把雷泽诺夫带走,至少由我们自己的同志來处理。但雷泽诺夫太过顽固,根本不肯妥协……”
老者把话说了过去:“后來华夏人就发射了导弹,对吗?”
“是的。”阿芙罗拉点点头,目光在每一个委员的脸上掠过,突然狡黠的一笑:“只不过嘛,在这个过程中,我最担心的一件事沒有发生,这还是很幸运的。”
第三个委员问:“什么?”
“我为了把雷泽诺夫带走,实在是说了太多的话,甚至暗示我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阿芙罗拉说着,又是嘿嘿一笑:“结束通话后,我有点担心,万一雷泽诺夫跟你们有联系,把我的真实身份说了出去该怎么办。不过又一想,我觉得自己多虑了,因为契卡已经决裂,雷泽诺夫跟你们恢复通信的可能性太低。何况,就算雷泽诺夫把事情说了,你们对当时的局面也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什么意思?”几个委员听到这话全愣住了,互相间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那个中年女士试探着问道:“我听你话的意思……好像你还有别的身份,而你担心雷泽诺夫会告诉我们?”
“沒错。”阿芙罗拉笑着点了点头:“我在联邦安全局是卧底,其实在契卡同样是卧底,怎么样,你们沒想到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委员脸色大变,有的惊慌,有的愤怒。
“叛徒…”那个老者霍然站起,伸手向腰间摸去,看样子想要掏枪。可马上的,他把手垂了下來,无力的跌坐回了座位上。
紧接着,其他委员纷纷发出惨叫,从椅子上摔了下來,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我之所以跟你们废话这么多,是因为这药的发作时间太长……” 阿芙罗拉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耐心等待是值得的,这药无色无味,就算你有猎犬的鼻子也觉察不到。”
中年女士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不断用手抓着喉咙:“你……你给我们下药了?”
“我不是说了吗,其实我在契卡也是卧底,无论联邦安全局还是契卡,都不是我效忠的对象。” 阿芙罗拉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后又道:“让我來给你们讲一下事情经过,首先,我设法让联邦安全局看中我,成为特工,同时加入契卡;接下來,因为我能从联邦安全局和契卡双方面获得情报,当然也是因为我个人足够有能力,所以在你们两方面同时步步高升,最后成为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最后,多年來我的一切付出,我的全部隐忍和坚持,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
老者喘着粗气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阿芙罗拉.雷泽诺娃,用华夏人的话说……我为自己带盐。” 阿芙罗拉哈哈笑了起來:“我一直很奇怪,我姓雷泽诺娃,为什么你们沒想到多年前的那位雷泽诺夫。这么明显的迹象,你们竟然沒觉察?”
听到阿芙罗拉的这句话,委员们不只有生理上的痛苦,更有心理上的惊恐。
一个委员的脸色苍白无比,双手拼命地挠着自己的喉咙,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痛苦不堪,想要挖出來一样。可他还是颤声问了一句:“他……就是多年前叛逃的那个雷泽诺夫?”
“他是我的爷爷。” 阿芙罗拉的表情立即变得非常骄傲:“其实,他当年的叛逃是假的,而他的叛逃又确实是为了摧毁克格勃。怎么样,你们糊涂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士木讷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到底……怎么回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來面目。” 阿芙罗拉耸耸肩膀:“尤其是谍报特工这一行…”
“你到底要干什么?”中年女士这话刚出口,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浑身登时被冷汗湿透。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