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上是劫后余生,但在他的心中依然心有余悸,那具尸体他绝对忘不掉。
“没想到这世上曾经出过如此英杰。”江月叹了口气,刚刚那一幕仍然在她眼前浮现,那种威慑感让她很清楚,她也明白,那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东西。
“九级九段?”伶依询问道。
江月摇了摇头,“没有,八段,但距离九段相差的距离应该不远了,大约只差半步之遥,但最后似乎跨越那道天谴失败了,最后身消道死。”
“那刚刚这一幕怎么解释?死了都只剩半截尸体了还不老实,地上那道手印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他的了,若是被拍上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有那石馆,如果砸中的话别说是我,恐怕你也讨不到好处吧。”伶依眼中缓缓恢复平静,那种威势实在让人可怕,索性现在石门已经闭合,石门里异能的气息也消失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吧。”江月淡淡看了伶依一眼,丝毫未说关于香炉的分赃,那不是她的机缘,即便要过来也没有作用,对她来说只有红尘心火最为有用了。
伶依沉默了一下,道“收拾一下,我们去下一个地宫吧。”
“哦?”江月有些诧异,一般来说刚刚遭遇了这种情况再怎么说都该心有惧意了,即便是她心里也有些打鼓,但伶依却这样说了,“是有什么发现不成?”
“没有。”伶依摇头,随后亮出一口白牙,“你不感觉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好过吗?既然如此那不去一口气将这里地方都给去看看了,好了却这一桩心愿。”
“好。”江月没有犹豫,她也是一个果断之人。
重新回到大地上,周围的空气非常新鲜,尤其是现如今这劫后余生,更是让伶依感觉生命的美好。
伶依没有选择从入口下来,而是传送到了距离雷击木稍微远一点地方,他总感觉这里雷击木不是什么正经玩意,那些根茎可能真的雷打不动,火烧不散。
倒是那雷击木,哪怕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伶依都能听到这树精在那哼哼唧唧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哎呀,那两个家伙现在应该已经横死在下面了吧?”雷击木摇晃着头顶光秃秃的树干,暖阳阳的晒着太阳。
它的脚下通着一片大地,将自己脚下那一亩三分地包裹的严严实实,就仿佛守护住什么不让跑掉一样。
“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正当雷击木哼唱着的时候,它的目光扫到了自远处携带着杀意,一步一步走来的江月,以及跟随在一旁不热闹不嫌事大的伶依。
发生的一切都被江月捕捉到了,正如同伶依猜想的那样,这破雷击木确实没安好心,竟打算借助下面的地宫除掉他们,刚刚下地宫江月正好一肚子脾气没地方发呢。
雷击木唱着的歌早就停下来了,就在它看到两人完好无损的走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脚下那根似乎逐渐松开,轻轻插在地面上,他的嘴里哼着口哨,装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呦,又见面了啊雷击木,这不是巧了吗。”伶依笑嘻嘻的,伸手拍了拍雷击木,声音霎时间又变得很冷,“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啊,这对一棵树来说着实不容易了。”
雷击木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说是冷汗,倒不如说他焦黑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一层树油子。
看起雷击木全身焦黑的模样,伶依眉头皱起,江月的表情也不善,因为地宫当中的那具尸体就像是被雷劈一样,和眼前的雷击木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人忍不住怀疑那人究竟是不是在这棵树下挨雷劈的。
“那个……二位收获几何啊?”雷击木说话颤颤巍巍的,他看得出江月是真的生气了,就算他的身体再过于坚硬,它也没多大的信心从江月的手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收获挺不错,就比如什么险些死在里面之类的。”伶依耸了耸肩,言内所指的很清楚,这颗雷击木早害他们,伶依自然不会对其好脸色了。
雷击木原本就焦黑的身体变得更加的黢黑了,哪怕不用眼睛去看,都知道它现在是黑着脸说话的,“我想我们当中可能有些误会,天下没有说不开的矛盾,不如我们就握手言和了,我再也不找你们要砍伤我枝干的问题了怎么样?”
伶依笑了笑,“我们之间可没有误会,另外我们这也不是啥矛盾。”
“你看,这不是嘛。”听了伶依的话,雷击木松了口气,但伶依接下来的话险些吓死他。
“毕竟……你觉得两个生死大敌有握手言和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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