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石生怕自己这个莽撞天真的小师弟再问出什么让师傅有些难堪的话来,惹得师傅发火,未免不好,忙开口问道:“师傅,那前面飞的那个小黑人却是何方神圣,莫非师傅前去,就是为了救他?”
绿袍知道唐石乃是故意岔开话题,暗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为师前去正是为了救他。”
梅鹿子见到师傅对大师兄甚是赞许,忙也开口说道:“莫非师傅与他有旧。我魔教中人素来无利不趋,想来此人定是对师傅大有用途。”
放在刚来那会,绿袍听到这番利益至上的言语,就算不会反驳,也绝对不会同意。此刻却是不然,现在绿袍早已适应了魔教中的那一套套,听及梅鹿子所言,微微笑道:“为师正是有借用此子之处。”
梅鹿子见到自己猜对,益发的卖弄起来,“可是弟子观他法力虽然高强,但却距离师傅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难不成,是他家长辈?”毕竟乃是猜测,末了一句,说得却是没有多大的底气。
“呵呵,看来我百蛮山却还是有些良材的。”绿袍甚是宽慰的大笑不止,“不错,此子便是九烈神君爱子黑丑。自从与峨嵋成仇,为师说不得也要多多打算一番。魔教之中能手虽多,但是都自一味独断独行,故此方才会被正道逐一突破消灭。”
唐石和梅鹿子一听此言,顿时释然,九烈神君不仅是魔教中有名的能手,而且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闻说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闹得乌烟瘴气,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那小黑人既然是他儿子,法力高强自然毋庸多疑,只是不知却为何会与那叶缤成仇。
绿袍见他俩疑惑的神情,忙又将黑丑与叶缤结仇之事,复又诉说一遍。
唐石此时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据弟子所知,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为厉害,但他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景致极佳,有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诛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淫娃。以前偶在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于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他也决不勉强。”
“不错”绿袍点了点头,“这数十年来,九烈神君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闻说静中参悟,推算出本身大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享受,一步不出。”
唐石虽然知道师傅所作必定有其依据,但还是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师傅又怎么借用得到九烈神君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