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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芋一听小姐这腔调,就知道小姐八成又有使坏的小心思了,一般只要小姐如此说话,必定会有谁被算计了,这点也就嬷嬷和她知道,在外人眼里小姐不过是个没用窝囊还一身病的不受宠小姐罢了。
看着这样鲜活的小姐,香芋每次都很是遗憾,都没几个人能知道她们院子的小姐如此明妍娇好,老太君不待见小姐,下头的人也就跟着有样学样,别说带着她们小姐出门会客访友了,就连家里来了人也是不叫小姐见见的。香芋可以肯定,估计这京里的高门大户没几个认识她家小姐的或许该说没几个能想起他们卫国公府还有个嫡长女石慧馨。
慧慧说完了话,见香芋看着自己直发愣,不由地有点发笑,今儿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怎的这么不在状态,难道嬷嬷不在家,大家都突然变得找不着北了?不觉偷偷一笑,伸手摇了摇香芋的膀子,嗔道:“回神了,你今儿可是有点怪怪的,我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被小姐一摇,香芋知道自己这是走神了,忙敛了敛色,想了想老实地回道:“是这么话,如此数儿确实可用,我老早就瞧出四小姐屋里头的丫头总是寻数儿说话,当时没觉得如何,如今想来这四小姐心思可真够深的,手吗也伸的够长。”
“可不是,众人眼中金尊玉贵的娇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呢,就连我不也在老太君那里吃了她几次暗亏吗,连嬷嬷这老江湖都走眼了呢。”慧慧眼神闪了闪,幽幽地道。
想到当初小姐吃的亏,香芋不觉拉下了脸,叹气道:“谁能想到四小姐这么个小人,居然手段这么高,只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老太君变了脸,越发地打小姐的脸,当时屋子里那么多人,臊的我恨不能钻地洞,亏得小姐是个忍性大的,不然如何能受的了。”
慧慧自然也想起了那时的尴尬,当时自己刚来不久,也正好这具身体因为落水受了损,拖拖拉拉小半年才算是好了,就这,还是她稍好点后,偷摸着自己练了在现代学的一套吐纳呼吸法才成的,不然别说小半年了,就是一年两年,凭着原主那本就不强健的身体又总是郁结于心都不见的能好。
本着大家闺秀的规矩礼仪,慧慧身体稍微好点后,就坚持去给祖母和继母请安,她可不想因一些生活细节上疏忽而导致什么不好的后果,不想,她这头守规矩,可人家不领情,不过到底是讲究规矩的人家,彼此倒也忍耐下了。
慧慧知道原主因为性子懦弱与家里众人不太合契,这也导致了她每次请安时的尴尬,原主倒是个能忍的,生生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忍了近十年,可这份气,慧慧不愿受,也就试着改变改变,虽然不是为了生活有多好,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无视看不起。
虽然这么做的效果甚微,可到底有些人不愿让自己丢了身份,倒也和暖了,就这慧慧觉得就够了,多的她还不愿意要呢,只想着每日请安时别再如此尴尬即可,她要的也不过就是些面子情罢了。
可能是这些看似和平的局面还是刺痛了某些人的眼,在某一次的请安中,平时乖巧喜人的四小姐突然爆发了,冲着正同三小姐石蕊馨悄悄儿说话的慧慧,来了句,“二姐今儿看着好多了,脸上的颜色也红润的许多,怪不得有人说二姐像谁一样漂亮呢。”
慧慧当时就知道坏了,她这四妹妹这一句可是将她苦心经营的好处境一下子破坏的干干净净,果不其然,老太君听了这话,立时眼神凌厉地扫向了她,第一次细细地打量了番,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模样张开了,越发地想原身的娘。
老太君这细瞧了会后,立时阴沉了脸,第一次失了风度地厉声数落了她一通,末了,还直接下令,她身子弱,日后哪里也不用去,只留在自己个的院子好好养病,这算是变相的下了禁足令了。
慧慧至今还记得,当时老太君那副凶狠嫌恶的样子,回回想起都令人胆寒,还有那高堂明屋里的一群自诩高贵的妇人小姐们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模样,估计当时若不是碍着老太君在场,这些人必定会耻笑出声的。
如今她这安逸的小日子,一过就是三年,慧慧觉得当时那些个屈辱倒是值了,不然不仅没了这段悠闲的好日子,还得日日的请安受磨挫。不过,虽然这些个悠闲逍遥的好日子是自己乐意的,可被人算计的事,她是不会忘也不无法忘的,十年报仇,她觉得一点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