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会令她的内心感觉到一阵阵的惶恐和不安。
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可怕的念头,便会悄悄的升腾起来。
而陈润泽让郑佩佩什么也不去想,就是想要让郑佩佩,感受那种恐惧感。
果然,郑佩佩很快便进入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一个狭窄的房间,因为日子过得不富裕,房间里面的家具,也多是破旧和过时的。
房间里面有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还有房间太久没有通风,而散发出的潮气。
一个小女孩正在静静的玩着积木,圆嘟嘟的脸颊上,透着认真之色。
仔细看便可以发现,这小女孩的眉眼和郑佩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
“佩佩,你那个死鬼老爹快回来了,你不要玩了,快洗洗手吃饭了。”妇人轻声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破旧的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有些踉跄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郑佩佩的老爹——郑尚。
郑尚长得白净斯文,也算是仪表堂堂,只是在青年时期,便沉迷录像厅和赌博与酗酒,好好的一副皮囊和脑瓜,都被毁了。
“臭娘们,在家干什么呢,就做了这么两个菜?”郑尚一回家,便指着郑佩佩的母亲破口大骂。
郑佩佩的母亲潘巧云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年轻的时候,她憧憬爱情,郑尚的高大帅气,还有那甜的发齁的花言巧语,撬开了她少女的心门。
可那曾想,郑尚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整日不思进取,日子过的也是格外的艰辛。
郑尚坐了下来,便准备开吃。
但吃了两口,他的酒瘾便犯了。
对于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来说,哪怕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但只要吃饭,就必须有小酒伺候着。
“酒呢,臭娘们,你给放哪里去了?”郑尚骂骂咧咧的大喊道。
听到这话,潘巧云也是委屈的喊道,“什么酒,现在家里连米都快没有了,你还说没有酒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啊!”
“老子当初娶你的时候,不愁吃不愁喝,自从有了你这个败家娘们,我连酒都快喝不上了。”郑尚吼道。
潘巧云忍不住咬着牙回应道,“娶我你后悔了么,你要是养不起女人,那就别娶啊!”
顿了一下,潘巧云接着跟了一句,“窝囊废,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对于一个没能耐的人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
一下子,郑尚便怒了,他的眼睛血红,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你个贱女人,你他妈说什么,如果我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在我最需要奋斗的时候,你整晚整晚的勾引我,害的老子一事无成。”郑尚破口大骂道。
“你自己窝囊废,你还赖我?是你好色,是你没用,是老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潘巧云望着郑尚,骂的格外难听。
郑尚气的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他直接冲进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
“臭娘们,你在说一句,老子就剁了你。”此刻的郑尚,已经完昏了头。
他用着闪烁着凛冽寒光的菜刀,对着潘巧云大喊。
而潘巧云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争吵,俨然没有意识到,死亡,正在一点点的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