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邻居是张青柏家,这会儿风向正是朝他家方向刮来,所以,浓郁的鸡肉香味顺着风,就刮进了他家的院子里,张青柏媳妇何氏就忍不住地问道。
没看见她小儿子达贵带着几个小侄子,蹲在与云家交界的土墙下,使劲儿吸着鼻子解馋吗?
看的张何氏心里好不发酸。
而右边居住的王大柱媳妇王林氏闻到香味儿,也憋不住话了,忙附和着张何氏,对云周氏道,“云山家的,云山家的……你来,你来。
快告诉婶子,你婆婆这是弄啥哩,咋这香呢?莫不是真杀鸡了吧?啊?这一大早上的杀鸡,啥意思啊?”
云山和云周氏两个心里发苦,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应付左邻右舍张何氏,王林氏。
“青柏婶子,大柱婶子,是……是啊,我娘是杀鸡了,这不嘛,这会儿正在灶房里做着呢。”
“啥?真杀鸡了?”张何氏深吸了几下鼻子,满足了嗅觉之后,才大惊小怪地道,“哎哟,怪不得大早上就有鸡肉味呢,这香味馋死个人哩。”
王林氏也馋哪。
但是她比张何氏还纳闷云老婆子异乎寻常地举动,就话里有话地问云周氏,“诶我说云山家的,你娘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咋好好的就想吃鸡肉了呢?啊?
你家那只大芦花母鸡,可是个能下蛋的呢,你娘咋就舍得杀了?莫不是你娘她……她身子骨有啥不妥了?
哎哟,这十多年的邻居住着,之前可没听说你娘她有啥毛病啥的啊。你娘那体格子,跑山挖野菜,谁也跑不过她,就是挑沙盖房那会儿,男人也比不过呢。
咋地,这回馋鸡肉吃,莫非真的闹了啥病了?”一口怀疑的语气太过明显,就差直言挑破了,“老云婆子寡妇失守,害口闹小病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