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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凌晨,电闪雷鸣。
暴雨如注的机场外,桃若若执着柄小黑伞,拉着皮箱冲向道旁边的广告牌下。
划开手机,打车消息已发出半个多小时,依旧无人接单。
她这才冲到车道边,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拦到顺道回市里的出租车。
夏季的暴雨台风夜,寒气侵骨,只着短袖的桃若若禁不住蹲下身子,冻得缩成一团。
因着许毅生日,出差外地的桃若若原本定了昨晚十一点到达朝南的机票,想给未婚夫一个惊喜。
没诚想飞机晚点,落地时已然过了十二点不说,偏又赶上台风暴雨,打不到网约车,自己成了落汤鸡,冻成狗。
她正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许毅打个电话,狂风袭过,手中的伞瞬间翻卷,冰冷的雨水兜头浇来。
突如其来的强光穿透雨帘打在她身上,汽笛长鸣,径直拐上车道的轿车,如箭一般穿梭在暴风雨下疾驰而来。
当身冻得僵硬的桃若若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车道中央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兹啦啦——’银灰色的阿斯顿车头猛然转向旁边,径直撞在台阶上,车身仿如列开般剧烈震动着,车轮与柏油地面摩擦,发出野兽般的尖叫。
‘哐!’男人几乎揣开车门,冲到雨帘下看着跪俯在车道上,双手胡乱在泥水中来回乱摸的女人。
桃若若是个近千度的近视眼,摘了眼镜,就是个瞎子。
而她的眼镜,因着强烈的冲劲掉落在雨地,桃若若只得胡乱摸找着眼镜。
“你怎么样?”因着气愤,男人前胸都是上下起俯,可他依然按捺住骂人的冲动,厉声喝道。
大雨浇得人抬不起头,桃若若只得转着身子,对他深深颔首:“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事,你走吧!”
说着,她朝车道边爬去,依然在地上来回摸找着眼镜。
桃若若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压抑的愤怒,可他却没有跳脚咒骂,便不禁对他的修养有着丝感激。
“上车。”男人怔了下,在开口声音便柔和不少。
“啊……”桃若若懵了。
“这个点你打不到车,桃若若。”男人咬着牙兹出她的名子,掉头朝车上走去。
他认识自己,桃若若顾不上多想,扶着车身朝后车门踉去。
没了眼镜,她如同瞎子般抓起皮箱摸索着塞进后备箱。
“抱歉,请问你是?”桃若若坐上车,眯起眼睛打量着前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