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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一个小时,裴羽觉得浑身有些酸软,顺便瞥了眼时间。
十点了。
她知道季白尘的习惯,一般这个时间他的会差不多都在结束收尾的环节。
将两瓶酒放进包里,又换了件轻便的外套,带上口罩和帽子,裴羽就出门了。
她的公寓离季白尘的公司很近,步行不过十分钟内的距离。
出门前她给陈铎发了消息,说一会儿有事找季白尘,陈铎回得很快,说是安排了李秘书下来接她。
走到季氏大楼附近,裴羽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顶楼,果然是个工作狂。
季白尘说过,在季氏,老板才是最可悲的那个,不仅要亲力亲为,还要保持头脑清醒,所有的决策捏在手上关系的可是成千上万员工的信任和饭碗。
他原本是要准备出国读博的,还说过,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读。
可现在,他被锁在了繁华巍峨的季氏大楼顶楼。
而她,早就失去了自由。
裴羽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往常她跟着季白尘和陈铎来开会,都是走季白尘的专属电梯。
但今天她一个人过来,自然要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