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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从后头看季白尘,如同融在这夜色中一般鬼魅如精灵。
虽然以前她一直不承认,但是季白尘是真的很耐看。
哪怕是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都足够亮眼。
她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本来就是来了结的,怎么还感伤了起来。
她走上前去,立在他的身侧,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但在开口之前,裴羽还是做了个深呼吸,接下来可是一鼓作气的事情。
“季白尘,我一个人在国外遇到很多事。好多事大概有些人一辈人想都想不到。”裴羽不敢看他,只是直视着前方色彩斑斓的霓虹,瑟瑟的秋风温柔拂面,她却觉得这一刻很残忍。
季白尘很配合得一言不发。
“我的手断了,”裴羽举起右手,“当时有人说,是再也提不起笔的那种,我以为是开玩笑的,恢复一阵就能好,可结果是真的。”
她对着虚空伸出右手,现在稍微有些知觉了,普通得动几下没问题,但是要想重新画画就是痴人说梦了。
“我是不能进医院也不能看医生的,因为我有病。”裴羽说到这里才敢转过身望着季白尘。
季白尘也配合,侧过身,眸子里只有她。
他浑身的气息都很平静,平静到悄无声息,更像是低到了尘埃,他知道,她在铺垫。
“我我在国外有遇到一个人,就是送我酒的男人,”裴羽还是不能一下子干脆的说完,她看着季白尘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声音慢慢得低了下去,“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喜欢过的人。”
林遐,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