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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站在一旁,看见夏侯渊发怒了,就狞笑着,也不吱声。
这雪王一见夏侯渊要发威,也不急躁,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单等着夏侯渊过来。
看看夏侯渊人马来到跟前,夏侯渊的钢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这雪王就将脖子向一边一摆,躲过夏侯渊的刀锋,夏侯渊身下的青鬃马就贴着雪王的身子往前冲过去。
这一冲出去就是百十步远,等夏侯渊再调转马头杀过来时候,抬头一看,只见白马雪王依然是面朝自己,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只是把后边的褐色尾巴不停地挥动着,好像在向夏侯渊表示轻蔑之意。
夏侯渊再手举钢刀冲杀过来时候,雪王依然不动,看看夏侯渊的钢刀落下来,又是将身子动了一下,再次躲过夏侯渊的刀锋,依然直直的站在那里,等着夏侯渊再过来动手。
此时夏侯渊几乎被雪王气破了胸膛,因为已经厮杀了十几个来回,竟连雪王的一根吊毛都没有割下来,雪王也是没有离开原来站的位置一步。
夏侯渊左边是直直站着看光景的刘琮,右边是自己数万曹兵,排着严密的阵势,都在那里看着夏侯渊和一匹战马斗法,好像是在看一场耍猴的表演。
这夏侯渊此时已经觉得颜面扫尽,便勒住战马,看着雪王喘粗气。
看了一会,再转连看刘琮时,只见刘琮依然是在哪里狞笑着,满脸流露这轻蔑之情。
夏侯渊就顿了顿青鬃马缰绳,从箭壶中将雕弓拔出来,又提出一枝雕翎箭,一边看着雪王,一边咀咒道:“我先将你射倒再说。倒地以后,在过去劈了你!”
夏侯渊嘟哝到这里,牙齿咬的咯咯响,两腮的咬嚼肌鼓得蹬蹬的,将雕弓拉得满满的,隐藏在自己身下青鬃马的脖子后边,喝一声:“畜生,看箭!”
夏侯渊本来是想着一句话把雪王的精神分散,然后再一箭射过去,将雪王毙命。
却是不知道雪王这般精神,早就看见夏侯渊弯弓搭箭在手,听得夏侯渊一声喊起,雪王早有准备,定睛细看,只见夏侯渊早已松了弓弦,那脱弦的利箭此时就像一个暗暗的黑点,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喉咙飞过来。
雪王见了,也不惊慌,只是已有准备,看看箭镞离自己三步远的时候,将脖子一歪,身子一退,闪过箭镞过来的方向,就在箭镞飞过自己眼前时候,张口将箭镞叼住,然后转过马脸看看刘琮,又看看夏侯渊,将马头一甩,就把夏侯渊的箭镞甩掉在地,然后瞪眼看着夏侯渊。
雪王这一举动,表现的十分娴熟轻盈,早就引得两下兵马喝彩起来。
夏侯渊一听两下兵马喝彩,知道不是在给自己加油,而是在称赞雪王,便涨红脸骂道:“A!让你们喝彩!我非射杀这匹戴孝的马匹不可!杀他来清除一下这战场的晦气。”
夏侯渊想到这里,就发起威来,将箭壶的箭镞不停的拔出来,不停的向雪王射过去,一箭,两箭,三箭,四箭,五箭,六箭??????夏侯渊一气将箭壶里的二十支雕翎箭部射过来。
但是,距离这样近,竟然是一只也没有射到雪王身上,都被雪王打落在地。
此时地上乱七八糟的堆着二十支雕翎箭,雪王却是不理会这些箭镞,又将马头抬着,直直的盯着夏侯渊,在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这时候,两边阵营之中的兵马又阵阵喝彩起来,是在为雪王的精妙绝伦的表演喝彩,为夏侯渊的拙勒射艺起哄。